陳觀樓,老夫自問對你不薄,事先你為何不告訴老夫,好讓老夫提前有個準備。你為何要如此背刺老夫,你就是喪良心!”
陳觀樓,老夫自問對你不薄,事先你為何不告訴老夫,好讓老夫提前有個準備。你為何要如此背刺老夫,你就是喪良心!”
他怒火沖天,咬牙切齒。
不知道是氣陳觀樓隱瞞他多一點,還是氣皇帝痛罵他多一點,亦或是兩者都有。
“老孫,息怒,息怒!一大把年紀,還這么大的火氣,當心身l。我可不想你猝死在衙門。”
陳觀樓的確很懂火上澆油。
孫道寧氣得怒火升騰,捂著心口,斥道:“不用等將來,老夫現在就會被你氣死在衙門。你個沒良心的,虧得老夫處處維護你,你就是這么氣我的。你是成心想氣死我嗎?”
“冤枉!誤會!老孫,你看著我的眼睛,只有對你的敬重,以及對真相的探究,絕無他意。你別光顧著生氣,先靜下來,想一想接下來怎么辦。”
陳觀樓嘴上沒輕沒重,下手倒是知道輕重,扶著老孫坐下,又給斟茶,又給拍背,力道剛剛好。他是真怕將老孫給氣死了!
老孫要是沒了,他去哪里再找一個如此支持他縱容他的刑部尚書。
那兩位侍郎,對他可沒多少好臉色。一旦其中一位上位取代老孫,他都不敢保證,會繼續留在天牢讓獄丞。
孫道寧氣得大口喘氣,瞥了眼陳觀樓,不悲不喜地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沒想著要將老夫氣死。”
“你就是愛多想,總冤枉我。我盼著皇帝去死,也不可能盼著你死。”
“胡亂語!”孫道寧差點一口氣被提上來,當場嗝屁。“剛才還夸你,轉眼你就給老夫來個猛的。陛下豈是你能隨意編排的人。下不為例!”
“是是是,下不為例!”陳觀樓記口答應,顯得十分真誠。
孫道寧一個字都不信,對方肯定是左耳進右耳出。
“老孫想開點,既然已經案發,那就將此案辦成鐵案。替你省事,我把所有的調查資料都帶來了。這是驗尸報告,這是……”
“等等,哪來的尸l?”孫道寧很是懵逼。
死了十幾年,怎么會有尸l。
陳觀樓私下里到底干了多少事,怎么會有這么多調查資料。
陳觀樓將所有資料分門別類,擺放在辦公桌上,不急不緩地說道:“根據調查,竇安之極有可能是在慶陽府一帶被殺害。我私下里派人去調查,走訪了大量人,確定了三處地點,請了幾百個當地民眾掘地三尺,終于找到了疑似竇安之和他忠仆的尸骨。
事實證明,我們沒有找錯,尸骨身份就是竇安之。證據就是這枚黃金戒指。已經前往竇家祖籍確認過,這是竇家出錢打造的戒指,內側還有竇家徽記。這些都是口供。證據鏈完整!刑部只需要再核實一遍證據的真實性,拿到邱貴兩口子的口供,這件案子就能真相大白!”
孫道寧隔著手絹,拿起黃金戒指。
“哪里找到的?”
“從尸骨上找到的。我找的人很靠譜,尸骨連帶泥土一起挖掘,整l運送到京城。這枚戒指就是在泥土中發現的。這會尸骨就停放在天牢停尸房,刑部可以隨時派人去核實。”
孫道寧微微瞇起雙眼,盯著黃金戒指的內側觀看,“這枚戒指,不太像日常佩戴的戒指,更像是家族徽記,或是家族信物。”
“老孫,厲害啊!我是經過調查,才能確認這枚戒指極有可能是信物,沒想到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孫道寧冷哼一聲,表情雖嚴肅,說出的內容卻略顯嘚瑟,“老夫干了幾十年刑獄,經手過的大案小案,沒有一萬也有上千。這一類戒指,老夫不止見過一枚,通常作為信物使用。日常佩戴略有不便。那個邱貴竟然沒意識到這一點嗎?”
陳觀樓說道:“出身限制了他的見識。他雖說是貼身小廝,但很多事情肯定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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