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竇淑被請進靜室。
竇淑內心很急切,有許多問題。但她還是克制了自已的情緒,進門后,先躬身行禮,然后規規矩矩跪坐在墊子上。
“竇小姐喝茶!”
“多謝道長!”竇淑略顯惶恐,雙手接過茶杯,小心翼翼抿了一口。
她期盼似的望著陳觀樓,似有千萬語。
陳觀樓示意她稍安勿躁,先關心地問道:“婚期可有推遲?”
竇淑連連點頭,“自我‘病’了后,男方那邊就放棄了迎娶我過門沖喜的打算。就在半個月前,男方家的那位長輩病逝,他是孫輩,按制,要守孝一年。但他父母要守三年。故而,我們婚期推遲到了三年后。”
說完,她露出一個劫后余生的笑,重重的包袱終于放了下來。
只要一天沒有退婚,三年內,她應該都是安全的,不用擔心被強迫嫁給某個人。
“大人,關于家父的調查……”她小心翼翼詢問。
陳觀樓說道:“婚期推遲,對你而是大好事。關于你父親的調查,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你記不記得,你父親身上常年佩戴什么樣的珠寶首飾?”
竇淑死命回憶,很是沮喪的搖頭,“那會我太小了,不記得父親身上佩戴過什么珠寶首飾。”
陳觀樓了然,接著,他拿出一張紙,“你看看,可曾見過上面的戒指?”
紙上畫了一枚戒指,黃金戒指。是穆文栩畫的。
對方擅長寫實,畫像幾乎讓到了一比一還原,栩栩如生。
只要曾經見過那枚黃金戒指,看見畫,定會有印象。
竇淑盯著紙上的戒指畫像,眉頭緊皺,努力的搜索記憶,“我不敢確定!我記憶里,有一次父親抱著我,似乎是刮傷了我,母親輕聲呵斥父親。但我不記得具l說了什么。”
她努力回憶,記憶中,似乎有一瞬間的畫面,父親手上貌似戴著一枚戒指。可她無論怎么努力,也想不起那枚戒指的形狀跟顏色。
她很沮喪,很痛苦,以至于眼淚落下。
“陳大人,我是不是很沒用,什么都想不起來。”
“不,你給了很大的幫助。既然你有印象,那么當年認識你父親的人,你父親的通窗好友,他們印象會更深刻。”
“真的嗎?”竇淑重新燃起了希望。
陳觀樓重重點頭,“當然是真的。”
“敢問陳大人,這枚戒指,從何而來?大人為何認為這枚戒指是我父親的?”
“來源渠道,請你諒解,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我問你,你家府上那位竇大人,有佩戴珠寶首飾的習慣嗎?”
竇淑當即否認,“沒有!我小的時侯,他還會在腰間佩戴玉佩。后來不知出了什么事,好像是說玉佩有瑕疵不符合身份還是別的,總之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佩戴過任何珠寶首飾。平日里只會戴一個香囊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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