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真的破開境界之后,能否清醒。”
羅彬將隱患如實說了。
“不是蠱蟲嗎?那神霄山會想辦法。”白崤山沒有太多擔憂。
羅彬沒有其余話可說了。
他轉身走出大殿。
這一次無人跟隨他。
再度回到住處的院子,才瞧見徐彔一直在畫符,一邊畫,還一邊有些抓耳撓腮的動作。
抬頭,徐彔和羅彬對視一眼,他無奈一笑,低下頭,怔怔看著符紙,小聲嘀咕:“這和牢獄之災也沒多大差……”
“我們可以隨意走動了,不出玉清峰即可。”羅彬說。
徐彔一愣,他猛地抬起頭來,眼中是大喜過望,匆匆走到羅彬近前,雙手緊握著羅彬的手臂。
“赴湯蹈火啊羅先生!”
徐彔太激動了,眼眶微微泛紅。
“夸張了……徐先生。”
羅彬掰了掰徐彔越來越緊的手指頭。
“哎,你不知道,我這輩子再也受不了被關押了,不行了,走走走,咱們得出去看看,看看這神霄山有多大的牌面。”
徐彔還是沒松開羅彬,愣是拽著他往外走。
羅彬拗不過。
此外,他也想看看神霄山的風水,看看這正常的遮天之地,到底有多神秘。
浮龜山,天機山,柜山,都太詭異了一些。
道士的山門,總該沒有什么詭異了吧?
出院子后,徐彔眼睛沒閑著,轉動的飛快,四下全部收于眼底。
他嘴里更沒閑著,一直在問羅彬又發生了什么。
當羅彬完全和盤托出后,徐彔嘖嘖了兩聲,說:“這神霄山,還是可以啊。”
“何以見得?”羅彬問。
“你的先天算,能直接給他們的半步真人,有破境成真人的機會,結果他們并沒有說要你留下來,以后就待在神霄山。”
“給你加持了一遍法器,相當于感謝你對白觀禮和白纖道長的幫助。”
“不限制咱們的行動,也算是考慮了咱們的感受問題。”徐彔略感慨。
“這,不是一個正派道觀,應該有的模樣嗎?”羅彬反問。
“呃……”徐彔愣了愣。
“好像是……哎,真的被關太久了,出來了又遇到六條腿方士,還有六陰山的人,方士不是好人也就算了,六陰山也算是個大道場,也沒幾分正形,把我弄得腦子都不清楚,認知都偏差了。”
說著,徐彔還打了個哈哈。
“咦?”他忽地又抬起頭來。
羅彬隨之看過去,才瞧見幾個紅袍道士,正押著另外一個獨臂紅袍道士。
那人正是白涑。
其脖頸,一條手臂,雙腿,都拴著細鐵鏈。
白涑蓬頭垢面,一臉的失魂落魄和不甘。
隨著羅彬看他。
他同樣抬起頭來,瞧見羅彬后,身體一顫。
猛地,他前沖。
嘩啦聲響,鐵鏈被繃緊。
四個紅袍道士驟然一拽,白涑一聲悶哼,保持不動,鐵鏈深深陷入皮肉,或者衣服。
“我殺了你!”
“你個霍亂之人!”
羅彬冷眼看著白涑,沒有說話。
其余幾個紅袍道士看羅彬的眼神,則帶著一絲微微的重視。
白涑目眥欲裂,呼吸格外粗重,又用力往前掙扎了好幾下,卻無法掙脫開鐵鏈。
“嘖嘖。”
徐彔響亮地咂了咂嘴。
“你小嘴挺毒啊,出賣了師妹,出賣了師尊,顛倒了黑白,騙了長老師祖,這會兒不但不知道認錯,還要殺人。”
“嘴又毒,心又狠,都說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個女人?”
徐彔走至近前,他盯著白涑的臉,仔仔細細觀察。
那幾個紅袍道士雖然有些不適,但更多的,還是對白涑的冷漠!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