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錢,借錢。”
“哦哦,多少?”
“你有多少?”
“老道這里,還有,還有,呃,還有三兩碎銀……”
“你說你堂堂一教之主,身上只有這么點錢,你真是讓我失望……給我吧,勉強也夠去喝一次花酒了。”
從老道士手里搶過銀子,青衣書生轉身就離開了妙手閣,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沖天髻的小牧童,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轉身又快步走進來,啪地給了一個大耳刮子。
“小家伙,讓你多嘴。”
小牧童被打的七葷八素,半邊臉上一個清晰的手印,肉眼可見的速度臉就腫了起來。
他懵懵地呆在原地,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人也太壞了。
他,怎么還打小孩啊。
“嗚嗚。”
小牧童委屈地哭了起來。
一邊的青牛卻是早就止住了眼淚,看到這一幕,頓時沒心沒肺庫庫庫地笑出聲來。
“老爺,他打我。”
小牧童向老道士告狀。
老道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打你都算輕的了。
你小子做的事,要是沒有老頭子我這張老臉替你撐著,只怕是早就被那位給打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說起來,也怪我。
怎么早點沒有打聽清楚那丫頭的身份呢。
早知道的話,那天也不至于讓你小子在人家面前吹笛子較勁啊。
那琴聲,以后誰還敢聽啊。
……
……
火焰熊熊燃燒。
照亮了總舵的天空。
數十萬的信徒,面色虔誠而又瘋狂地朝著圣火祈禱。
距離圣火火炬最近的那些信徒,已經化作了披著衣服的干尸,體內的精氣血肉已經被吸干,尸體在火焰的炙烤之下,發生著某種詭譎的異變……
而在圣火的火炬之下,昔日的野火教教主燕無名,此時戴著一張古銅面具,正在大聲地吟唱著古老的詞文。
面具之下的那張臉,早已沒有了人形,皮膜干枯緊緊地貼在身上。
遠處,還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祈禱膜拜的隊伍,放眼看去,總舵之外都密密麻麻地跪滿了人。
天鷹教。
金銀成堆。
從全神京城乃至于城外各處搜集而來的金銀,猶如流水一般嘩啦啦地聚集在了總舵的演武場上。
雖然對于高階武者來說,金銀的意義已經不是很大,但一眼看到這堆積如山的金銀,看著那刺目璀璨的金光和銀光,還是讓人禁不住產生了巨大的心理和視覺雙重刺激。
陳遠北站在金山銀山邊,穿著一身粗布麻衣,昔日神京城三大頂級幫派之一的天鷹教教主雙絕鷹皇,此時就像是一個吝嗇而又苛刻的守財奴。
一頭只進不出的貔貅。
任何人想要從他這里拿走哪怕是一文錢,都會變成他的殺父仇人。
天鷹幫上下數萬人,沒有一個人能理解英雄一世的幫主為什么突然對金銀如此迷戀。
就如同他們的眼睛永遠都看不到,金山銀山上盤踞著兩道金銀之氣,如龍似鳳,衍化異象,朝著皇宮的方向快速地匯集而去。
皇宮中。
皇帝陛下此時正一臉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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