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攸寧目送她離開。

等她離開后，一回頭，卻看到沈云海站在身后。

眼神幽怨，一副委屈的表情看著她？

“干什么？我又不欠你錢。”

方攸寧看到他這副表情就來氣，好像她欠了他八百萬。

沈云海走到她身邊，語氣幽怨地說：“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和我小舅在一起，還這么得他的寵愛。”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就你這個智商不在線的腦袋，能想到什么？”

方攸寧也不客氣，張嘴就懟。

沈云海眼眸微紅地問：“攸寧，我們真的就回不到以前了嗎？我就是想不通，憑什么？小舅憑什么就喜歡你？我們才是青梅竹馬……”

“沒聽說過竹馬抵不過天降嗎？你小舅就是我的天降，另外，你小舅憑什么不能喜歡我？你不喜歡我，就覺得我一無是處嗎？明明是你自己眼瞎，把魚目當明珠，對了，我聽精神病院那邊說，你一直都沒有去看過方明珠，好歹她也是你老婆，沒事去看看她，做人不能太薄情寡義。”

“什么老婆，我已經申請跟她離婚了。”

沈云海急切地說。

說起這件事情他就來氣，她瘋之前沒來得及把離婚證辦了。

現在因為她瘋了，離婚證更不好辦。

不過，他等不了了，已經起訴。

無論如何，都要跟這個瘋子離婚，不能把自己的一輩子搭在一個瘋子身上。

“是不是很后悔，當初跟她在一起？”

方攸寧雙臂環抱著問。

沈云海猛點頭，哽咽著說：“特別后悔，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一定……”

“活該。”

方攸寧打斷他的話。

“什……什么？”

沈云海目光驚訝，表情里有不可置信，也有傷心欲絕，像是沒聽清楚她說的話。

方攸寧笑了笑說：“我說你活該后悔，可惜，人生不會再來一次。所以，你就繼續后悔吧！”

說完，瀟灑地離開。

沈云海：“……”

整個人都要碎了！

站在這里，冷風吹到他臉上，迎風流淚。

他一直還抱有一絲絲幻想，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可是這一刻，那一絲幻想又被無情地踩在地上，再次破滅。

是他錯了。

錯過了一個曾經那么真心為他好的女孩，他以為這份真心會永遠都在，卻忘記了。不被珍惜的真心會被收回，沒有人會在原地一直等著他。

方攸寧回到房間里。

沒想到賀震霆已經醒了！

正坐在輪椅上，在陽臺上曬太陽。

“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方攸寧趕緊跑到他身邊，蹲下來仰著臉問他。

賀震霆將目光從遠處收回來，低頭看了看她，張了張嘴欲又止。

“怎么了？”

方攸寧不解。

她下意識地往外面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瞬間明白了。

沈云海還站在那里沒走，從這個地方居然能看到那邊？

所以說，剛才賀震霆看到，自己跟沈云海說話了。

不過這么遠，說什么是肯定聽不到的，最多也就是看到他們在聊天。

“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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