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客廳氣氛再次降至冰點,劉小飛連忙轉移話題,試圖緩和,“對了楚老板,我聽說你……好像上過軍校?”
結果氣氛比剛才更沉悶了!
初秀英和杜小芳兩人的目光唰的落在他身上,帶著明顯的擔憂和緊張。
楚昊為何從軍校回來,近兩個月無人知曉,在她們看來,這就是他心頭一根不愿人碰的刺。
可現在劉小飛竟當面戳了出來……
“對不起老板,我,我不是故意――”杜小芳急的聲音都明顯發顫。
楚昊打斷了杜小芳的話,故作輕松的撓了撓頭,擠出一絲笑容,“是有這么回事。我今年高考,考上了達利安陸軍學院地面指揮系,8月19號就入學報道了,不過只在那里待了半個月就回來了。”
劉小飛聞訝然,“為什么啊?達利安陸軍學院可是總參直屬,畢業就是副連級中尉,這,這也太可惜了吧?”
“是啊……”楚昊長嘆一聲,眼神飄忽,“剛入學那會兒,我就和我們連長就挺投緣,他和我一樣喜歡文學和書法。
每天訓練完,我總泡在他辦公室聊到深夜。他那兒有不少空白大理石印章,我們就一起刻章,直到……”
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聽小芳提過,劉科長也在部隊待過。
我們連長說過,我們這些地方學員,就像不規則體。
部隊的目的,是把我們磨成圓形,再錘煉成規整的正方形。
總之,一切都要講規矩!
而我……是我們這屆第一個穿上軍裝、戴上紅章的。
按規定,軍裝下發后要等統一命令才能著裝。
可我……沒忍住,直接穿上了,還在一樓軍容鏡前顯擺了一下。
就為這個,連長當著全連一百四十四人的面,把我狠狠訓了一頓。
于是,我就打了報告要求退學,前前后后三份申請書,六份保證書。
說到底,我就是不習慣部隊那么多規矩,骨子里又是個不守規矩的人。
所以……呵呵。”
原來是這么回事……
初秀英和杜小芳兩人也是第一次聽楚昊完整講述他回來的原因,難免有些唏噓。
劉小飛痛心疾首道,“太可惜了!”
“呵!”劉小華則冷笑一聲,毫不掩飾的譏誚道,“小飛,你聽見了吧?
楚老板自己都承認,他是個不守規矩的人!
而我們春城賓館的特供渠道,要求和標準都極其嚴格!
你覺得,像他這樣不守規矩的人,會真心實意按照我們的高標準去整改、去完善嗎?”
杜小芳和初秀英聞瞪大雙眼。
她們還沉浸在楚昊退學的遺憾里,劉小華這刁鉆的腦回路卻已拐到了合作上!
這女人……!!
楚昊氣得咬牙切齒。
知道她會刁難,卻沒想到竟能刁鉆到這份上!
仿佛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能被她拆解成攻擊的武器!
不過她還真說對了。
要讓他去迎合那些所謂的要求和標準,這輩子也別想!
臉上卻堆起十二分的誠懇,“劉總,您這話可冤枉我了。
正因為我從軍校退學,深刻接受了教訓,才痛定思痛,決心改過自新!
您說的那些證照、標準,我保證全力去辦!
包裝要求,也一定想辦法達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