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清風吹過,陳凡打了個噴嚏,衣服給了別人,如果再不回去,很可能會感冒。
這下好了,衣服沒了,錢包沒了,如果再生一場病,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目前,陳凡和寶寶在市區最偏僻的位置開了一家店,面積十個平方,每年房租為八千,一般都是陳凡守在那邊,不過,現在寶寶是暑假,陳凡倒是解放了。
其實,陳凡心里也很清楚,乘著這個時候多賺點錢,要不然寶寶學費和生活費又緊張了。
或許,上輩子欠這個保養妹妹的吧,從幼兒園開始,陳凡就讓她讀蘇州最好最貴的學校,這么多年的錢,都用在寶寶身上了,不過,越是這樣,陳凡越是開心,越是有斗志,就這么一個妹妹,不疼她疼誰?
由于沒有裝修的緣故,店從外表看,破破爛爛的,十分不起眼,不過,用陳凡的話來說,做古董生意,追求的就是越破越好,盡量讓客戶融入環境。
每天基本賣點小東西,賺錢小錢,一年偶爾有那么三兩個冤大頭,那也是店里收入的主要來源。
例如,昨天賣出去的劣質夜壺,就賺了不少的錢,不過,根據個人猜測,寶寶也從中牟利了。
“限量版賓利轎車!”看到店門口停放的車,陳凡眼睛一亮,肯定來了只肥羊,不由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老板,你到底懂不懂古董,這可是宋朝絕版的鼻煙壺,價值無法估量,你出三千塊就想買走,開什么玩笑啊。”剛進門,就聽到寶寶清脆悅耳的聲音。
陳凡精神一振,不愧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妹妹,人才啊,那鼻煙壺是自己上個星期從舊貨市場淘回來的。
連其他幾樣破舊的東西,總共花了十塊錢,沒想到她硬是把一個連十塊錢都不到的鼻煙壺,番了上百倍。
那是一個中年胖子,一身名牌西裝,禿頂程程發亮,把玩鼻煙壺時,那小瞇成了一條線,顯然在估算鼻煙壺真實的價格。
在中年胖子身邊,那是一個妙齡女郎,打扮的花枝招展,極為妖艷。
“有戲。”
陳凡大步走上前,一把就將那鼻煙壺從對方手上奪了過來,拿在手上仔細地看了看。
“小妹妹,這個宋朝的鼻煙壺我要了,就按你說的價,三千塊。”陳凡朝寶寶眨了一下眼。
“這個......”寶寶故意遲疑地看了那胖子一眼。
“喂,你這個人講不講理的,明明是我們先看中這個鼻煙壺的,你憑什么搶過去。”不出所料,見有人識貨,那女郎首先叫嚷了起來。
“怎么,東西上又沒刻你的名字,再說了,你們連錢都沒付,我當然可以購買。”陳凡有不悅地說道。
果然,那胖子聽到這句話,立馬拿出錢包,點出三十張百元大鈔,拍在桌子上:“你數數對不對,這鼻煙壺歸我了。”
說完,也不管陳凡和寶寶有什么反應,拿起鼻煙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耶!”
陳凡和寶寶相視看了一眼,同時歡呼地叫了起來:“合作愉快。”
不過,陳凡并沒有想到,那中年男人和女郎上車之后的事情,那女郎有些生氣地說道:“王總,那癟三一看就是沒錢的主,純粹是瞎搗亂,你當時就該好好諷刺他一頓,這么急著走干嘛。”
“我知道他沒錢,而且我還知道,他和那小女孩在演戲,這家店很可能就是那小子的。”王總微微一笑。
這下女郎愣住了,她不解道:“王總,既然這樣,那你為何還上當?”
“因為我樂意上當。”
王總摸著手中的鼻煙壺,淡然地笑了起來。
對于王總和女郎的談話,陳凡自然猜測不到,現在他正在樂呵樂呵地數錢。
雖然說胖子已經當面數過一遍,不過,重復數錢的感覺真是好啊。
“哥哥,這次我把不超過十塊錢的東西,賣了三千,你給我什么獎勵呢?”寶寶屁顛屁顛地走到陳凡身邊,甜甜地詢問道。
“如果沒有我,今天生意能不能做成,那還不一定,好了,這是兩塊錢,算是獎勵你吧!”陳凡隨手從抽屜拿了兩硬幣,拋給寶寶。
“才兩塊啊!”
寶寶撇了撇嘴,攤上這守財奴哥哥,算自己倒霉吧,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三瓜兩棗把妹妹給打發了,陳凡躺在太師椅上,閉上眼睛,懶洋洋地睡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