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有必要這么念經嗎?”二軍子哭笑不得。
“有必要,有必要,很有必要。”宋興國猛地轉過身,緊盯著二軍子,認真地說:“人遇到黃蝮蛇,一般都會走霉運的,也就咱船上的條件不允許,要咱船上的條件允許的話,我一定弄一個大大的火盆,讓咱們幾個從上面蹚過去。”
話說一半,他又扭頭看向了蘇坤,加重語氣,接著說:“小坤,尤其是你,你剛才指那條黃蝮蛇指了好幾下,最近幾天你當心著點。”
蘇坤的心咯噔了一下,臉色變得蒼白了,嘴唇也變得蒼白了,“宋叔,我膽膽兒小,你可別嚇唬我哦。”
“沒事兒,沒事兒,我剛才已經讓霉運走光光了,你別把剛才那件事兒放在心上。”宋興國呵呵呵地笑了起來,寬慰了蘇坤幾句。
即使他這么說了,蘇坤心里面依然有個小疙瘩。
啪啪啪……
李銳拍拍手,大聲的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大伙繼續分揀漁獲。”
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轉移走蘇坤的注意力。
蘇坤本來沒事兒,別七想八想,想出事兒來了。
“銳哥,你說咱這漁獲堆里還有沒有塘鵝?”二軍子一臉笑呵呵的。
“有的話,也只能是死塘鵝。”李銳沒正面回答二軍子的這個問題。
徐東聽著他倆的對話,喜上眉梢道:“死塘鵝好啊!死塘鵝,我都不用殺了,今兒中午我可以給你們幾個露一手,讓一道我的招牌拿手菜——紅燒塘鵝。”
“我讓的紅燒塘鵝,又香又辣又麻,保證讓你們幾個吃了還想吃。”
二軍子聽得口水都流了下來。
他抹了一把嘴上的口水,又吞咽了一口口水,這才說道:“東子,你特么快別說了,你說得老子肚子都餓了,早上的面條不抗餓,這會兒聽你這么一說,我肚子餓得都叫起來了。”
看到自已老爸準備張嘴又說自已,二軍子這次學聰明了,搶先說道:“爸,老古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你要再說我的話,中午那頓飯,你就別吃了。”
“還有,你要時刻清晰你自已的身份,到了這船上,你就是我銳哥和我手底下的一名普通船工。”
“別一天到晚上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也就是我脾氣好,不跟計較,要我脾氣不好的話,早把你開除了。”
二軍子神氣地昂起了頭,亦然一副大老板的姿態。
宋興國聽得那叫一個氣啊!
盛怒之下,他撿起了一條小雜魚,扔向了二軍子。
好巧不巧,正好扔到了二軍子的嘴巴里面。
“呸呸呸呸呸。”二軍子趕忙低下頭,一連往外吐出了五口口水,緊皺眉頭道:“爸,你不是我親爸,我在你眼里,跟一只牲口沒什么區別,你這是把我當塘鵝喂養了。”
徐東繃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二軍子,你太抬舉你自已個了,宋叔可沒把你當塘鵝在喂養,塘鵝吃的都是大魚,剛才宋叔投喂你的是一條小雜魚,宋叔這是把你當成了鴨子在喂養。”
“以后你說話,最好嘎嘎嘎,跟鴨子一樣。”
宋興國狠狠瞪了徐東一眼,低聲呵斥:“行了,你小子也別再拱火了!回頭我讓你爸也收拾收拾你!”
這下徐東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爸,你可要說到讓到哦。我和東子是鐵親鐵親的好兄弟,用我銳哥的話來說,那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被你收拾了,東子也得被他爸收拾,這樣才公平。”笑跟物理學上的能量一樣,它不會憑空消失,只會從一個人的臉上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