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嘴巴都快笑歪了,“你這小家伙記憶力咋這么好呢?爸爸之前只在你面前說過一回能吃是福這句話,你居然都給記住了。”
    “你不僅記憶力超強,而且還能靈活運用。”
    “你呀!不愧是我李銳的女兒。”
    李銳這純屬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李大富走過來,用火鉗把灶膛里的大柴火給掏了出來,而后他便狠狠瞪了李銳一眼。
    這小子從小到大,都自戀得很。
    初中的時候,這小子就天天拿著一個牙狼梳子,對著自個頭發梳來梳去,一邊梳他還一邊說:“我真帥啊!什么金城武啊!什么周潤發啊!跟我一比,都是弟弟。哎!也不知道以后我要便宜了哪個女生,想想都替那個女生,感到幸福。”
    當時李大富聽到這樣的話,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
    如今李銳有妻有女了,還跟小時候一樣自戀。
    “粑粑,啥時候能吃土豆豆呀!”果果的小身體不停地往李銳的胸膛擠。
    “爺爺去拿個裝冷水的盆兒過來。”李大富看向果果,立馬喜笑顏開。
    轉眼間,李大富就拿來了一個裝著冷水的盆兒,放到了地上。
    李銳剛拿起地上的火鉗。
    果果就急吼吼地吵吵了起來,“讓果果來弄。”
    說話間,她的兩只小手手已經握住了火鉗的手柄。
    “行行行,你來弄,爸爸靠邊站,爸爸就看著。”李銳倒也樂得清閑。
    等果果再大點,也不知道果果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勤快。
    但愿以后還會如此吧!
    咚咚咚……
    果果用火鉗夾起地上那七個剛烤熟的土豆,一個接一個地丟進了冷水盆兒。
    這時候,二軍子、宋興國、馬翠蘭和宋鵬飛四人剛好走進了李銳家的院子。
    他們都不是空手來的。
    二軍子手里拿著四張防滑墊。
    宋興國一只手拿著一小袋豬轉頭和一小袋醬牛肉,另一只手則拎著兩瓶瀘州老窖。
    馬翠蘭手里拿著一只大鵝和一大瓶鮮榨飲料。
    宋鵬飛懷里抱著一個箱子,里面裝的全是竹筍。
    六月的天,正是吃竹筍的時候。
    “果果,你快喊他們過來吃土豆。”李銳看到來人,并沒急著打招呼,而是讓果果把二軍子他們喊過來吃土豆。
    果果立馬抬起她的小腦袋,一邊招著她的小手手,一邊脆生生的喊:“二軍子叔叔,鵬飛叔叔,馬奶奶,宋爺爺,你們快過來,吃土豆豆哦。”
    二軍子等人聞聲而去。
    這會兒,蘇香月和李芳這兩個家里的女主人也趕過來了。
    大家碰頭后,又說了一些來都來的,帶啥東西的客套話。
    宋興國揚了揚他的兩只手,一臉燦爛的呵呵笑:“我帶了點下酒菜和兩瓶瀘州老窖,前幾天我們幾個男的總是喝茅臺和五糧液,今兒換換口味,喝點瀘州老窖。”
    “興國,太破費了!”李芳用手拍打了兩下空氣。
    “破費啥!我都這把年紀了,勞累了大半輩子,也該享受享受咯。”宋興國哈哈大笑。
    還是有錢了呀!
    人一有錢,腰桿子就硬。
    說話辦事兒都大氣。
    以前別說瀘州老窖了,就算是紅星二鍋頭,宋興國也不敢經常喝。
    “宋叔,你被我帶壞了,以前你是吃舍不得吃,喝舍不得喝。”李銳隔空點了兩下宋興國,笑著調侃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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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不是這么說的,你宋叔我跟著你,掙了點小錢,現在才敢這樣吃喝,放以前,你宋叔我只敢喝喝一兩塊一斤的散裝酒,抽幾塊錢一包的大前門,我也就是托了你的福。”宋興國都笑破聲了。
    馬翠蘭將她手里那一大瓶鮮榨飲料,放到果果面前晃了晃:“當當當!”
    “果果,你看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