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龐海便從他的褲兜里掏出了一個強光手電筒,緊貼著大硨磲的表面。
    工作時,龐海兜里一般都會裝一個強光手電筒,以備不時之需。
    這會兒就派上用場了。
    他仔細觀察大硨磲的玉化程度、檢查有無瑕疵,以及判斷其顏色純不純正。
    李銳和許龍閑聊了起來。
    “你手底下的這個龐經理居然多才多藝,以前我都沒看出來。”李銳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龐海。
    “他有點道行,你們采撈上來的這個大硨磲值多少錢,他能看出個七七八八。”龐海在許龍手底下干了四五年了,龐海有啥能耐,許龍大概都知道。
    二軍子有點小緊張。
    于是他小聲嘀咕道:“咱廢了老鼻子的力氣,才把這大家伙給弄上來,這大家伙可別不值錢啊!”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馬翠蘭狠狠瞪了二軍子一眼。
    二軍子這才意識到他說錯話了。
    他心里面可以這樣想,但不能說出來。
    他緊張,其他人難道就不緊張嗎?
    他這么說,不是在加劇其他人的緊張程度嗎?
    “我說錯話了,我打我嘴。”二軍子輕拍了兩下他自個的嘴巴。
    也就在這時,一臉嚴肅的龐海眉頭稍稍舒展開來,隨即又淡笑著說:“這個大硨磲內度細膩均勻,有明顯的紋理和顆粒感。”
    許龍直白的問:“這大家伙值多少錢?”
    龐海直起腰,抹了一把他額頭上的汗水,恭敬的回答道:“目前來看,這個大硨磲至少值七萬塊錢。”
    聽到這個回答,李銳二軍子他們全都笑了。
    宋興國更是笑瞇了眼:“不枉咱們費了老鼻子力氣,把這家伙弄上來呀!”
    馬翠蘭激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一個普通人一年到頭掙都掙不到這么多錢。”
    “最大的功勞是我銳哥,要不是我銳哥發現了這大家伙,今兒咱不可能把這大家伙給采撈上來。”二軍子哈哈大笑。
    “大家都有功勞。”李銳順勢說了一嘴。
    他這么說,大家伙心里都痛快一些。
    李芳和李大富老兩口也說大家都有功勞,不能把功勞全歸咎于他們的兒子。
    而龐海則在繼續查看大硨磲。
    他邊看邊說:“這個大硨磲的玉化程度很高啊!”
    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這個大硨磲的透光性能特好。
    “這大家伙玉化程度高,是不是意味著它老值錢了?”二軍子忍不住發問。
    宋興國等人也十分關心這個問題。
    二軍子這個問題剛一問出口。
    他們全都豎起了耳朵。
    “可以這么說。”龐海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茍:“目前來看,這個大硨磲的市場價應該在十三萬到十五萬之間,它具體什么價位,我還得再瞅瞅,現在還不能蓋棺定論。”
    二軍子聽到這番話,整張臉都快笑爛了。
    宋興國等人都樂壞了。
    李銳也有那么點小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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