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李富貴穿著雨衣,及時趕了過來,他攔住了牛二的老媽,鐵青著臉,大吼道:“行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你再說這些有什么用!”
    “再說了,你家牛二的死和你兒媳婦有啥關系?你兒媳婦又不想你家牛二死。”
    “你這個人咋一點道理都不講呢?”
    牛二老媽哭得撕心裂肺。
    “銳子,東子,老徐,你們仨把盧光的尸體給抬回去,這事兒得麻煩你們仨了。”李富貴從兜里掏出香煙,準備給李銳他們三人一人發一根煙。
    “村長,煙收回去吧!這大雨天的,誰還抽煙呢。”李銳推了一下李富貴的手,讓李富貴把煙拿回去。
    話音一落,他便招呼徐家父子,和他一起把盧光的尸體給抬回去。
    牛二的尸體,始終沒浮上來。
    大雨傾盆的天,沒人愿意下水打撈。
    可別牛二的尸體沒打撈上來,又把自己個給搭進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眾人回去時,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了起來。
    “盧光和牛二的命真苦,盧光好不容易有兒子了,他居然就這么走了,他那四個孩子可咋整啊!”
    “牛二也可憐,小時候他爸媽經常把他吊在房梁上打,長大了好不容易自己存錢娶上媳婦了,又有孩子了,他卻就這么走了。”
    “哎!我覺得歸根結底就是他倆沒有明事理的爸媽,他倆的爸媽都沒把他倆當人看,小時候舍不得給他倆花錢,長大了又當吸血鬼,這樣的父母簡直就不是人。”
    ……
    村里人都很同情這兩人。
    有人甚至覺得他倆走了,也算是享福了。
    他倆活著的時候,在家里當牛做馬的,還得不到家里人的尊重。
    人群中的胡二爺忍不住感慨道:“好人沒好報啊!光子和牛二是多好兩個孩子啊!他倆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光子跟個老黃牛似的,任勞任怨的。”
    “牛二老實本分,不管跟誰發生了沖突,都選擇退讓。”
    越說,胡二爺越傷感。
    說到動情處,胡二爺還抹了一把他眼角的眼淚。
    九點半左右的時候,李銳回到了家。
    李銳剛到達他家大門口,果果就淋著雨,小跑到了他跟前。
    “粑粑,粑粑,麻麻讓你喊湯湯。”果果一邊說,她的小手手一邊指著她家客廳的方向。
    “你這個小家伙咋跑過來了呢?下著大雨,你沒看到嗎?”李銳矮下身,擦了擦果果臉蛋臉上的雨水。
    果果笑盈盈的道:“沒事兒啦!果果不怕雨。”
    蘇香月打著雨傘,走了過來。
    “李銳,我正在熬生姜水,等會你喝點。”蘇香月柔聲說道。
    說罷,她彎下腰,輕拍了一下果果的小屁屁,語氣嚴厲地訓斥道:“誰讓你淋雨過來的!等會你也喝點生姜水。”
    果果抬頭就問:“麻麻,生姜水水好不好喝呀!”
    蘇香月撒了個善意的謊,“好喝好喝,等會你喝了,就知道了。”
    蘇香月牽著果果的手,進入了客廳。
    李銳到儲物室,脫下了身上的雨衣,然后又到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才去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