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長松了一口氣,這事兒總算是翻篇了。
    不容易啊!
    可下一刻,外面的李大富抖了抖腳上的雨水,一走進來,就問道:“你們剛說啥呢?咋一會兒扯到牛,一會兒又扯到馬呢?咱月牙島上又沒牛的又沒馬的。”
    李芳跟在李大富后面,呵呵笑:“銳子,你們剛說的挺開心的,說啥呢?我看果果小嘴巴都笑得咧開了。”
    徐東都快哭了。
    咋又來了呢?
    沒完沒了了,是吧!
    “剛才東子叔叔說要給粑粑當牛馬。”果果指著徐東,聲音脆甜脆甜地說道。
    李大富和李芳都尬笑了下。
    李銳揉了揉果果的小腦袋,讓果果別再說了。
    徐東、徐樹林和馬春芳這一家三口都快尬死了。
    尤其是徐東。
    “果果,你東子叔叔和你爸爸在開玩笑呢。”李芳反應過來之后,就朗聲一笑,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會說,當牛做馬都說得出口。
    李大富則招呼道:“東子,樹林,春芳,你們快坐,我給你們倒茶水。”
    李大富也想將此事就此揭過。
    身為當事人的徐東,得多難為情呢。
    “大富哥,你就別忙活了,我們不渴。”徐樹林坐在椅子上,連擺了幾下手。
    “對,我們不渴。”馬春芳笑著附和。
    李銳攔住他爸李大富,“爸,你坐,倒茶水的活兒,讓我來。”
    徐樹林搓了搓手,“銳子,我剛進來的時候,看你家臥室的窗戶好像出了點小毛病,我以前做過木工,下午我帶著工具過來,幫你修修,咋樣?”
    “徐叔,這感情好啊!我正準備去鎮上,找個師傅,幫忙修一修我家臥室的窗戶。”李銳嘴角微微上揚。
    “行,就這么說定了,下午的時候,我過來幫你修修。”徐樹林滿臉的笑容
    馬春芳卻是唉聲嘆氣道:“大兵子可惜了!他那么年輕,咋就走了呢?”
    李芳搖了搖頭,“誰說不是呀!大兵子那么能吃苦,人又特好,咱們村誰找他幫點小忙,他都沒推脫過。”
    “銳子,大兵子他老婆和兒子找你抬重了嗎?”徐東問道。
    “找了。”李銳回應了一聲。
    徐東聽李銳這么一說,立馬就笑了,“她倆也找過我,到時候咱倆一起去。”
    李銳倒好了幾杯茶水,才回話,“行,到時候一起去。”
    人死后,一般都要在家停尸三天。
    明兒大兵子指定不會下葬。
    “嫂子,我剛過來的時候,我聽人說大兵子他媽哭暈過去了,有人在掐她人中,大兵子他爸一夜白了頭發,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能一夜白了頭發。”馬春芳說起這事兒,就唏噓不已。
    “這一家的天算是塌了。”李芳心里有點小難受。
    一時間,客廳的氣氛有些壓抑。
    李銳趕忙換了個話題,活躍氣氛,“徐叔,馬嬸,剛我給東子轉了八千八。”
    “啊!”
    “啊!”
    徐樹林和馬春芳兩口子不約而同地叫出了聲。
    他倆的目光也直勾勾地盯著李銳。
    八千八,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呀!
    銳子為啥要這樣做?
    看這老兩口一臉的疑-->>問,李銳笑著解釋了起來,“上次東子跟我們一起去釣魚,我們釣了一條一百多斤的大龍躉,賣了不少錢,八千八是東子該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