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鵬當即指著李銳,嗤笑了一聲:“姐夫,你一個老趕海人,那么長時間,咋只撿了兩個螺呢?你到底行不行啊!”
    李銳嘴角微微上揚:“我行不行,你看了再說。”-->>
    一聽到這話,陳立鵬就忍不住撇了撇嘴,“兩個螺有啥看的!我今兒下午又不是沒撿到過螺,難不成你撿的那兩個螺,都有半斤重?”
    話雖是這么說的。
    但他還是伸著他的腦袋,看向了李銳的桶。
    “我靠,好大的兩個螺呀!”
    “那個小點的螺,快比我頭都大了,那個大點的螺,比我頭都大!”
    陳立鵬看著李銳桶里那兩個大響螺,兩顆眼珠子瞪得都快凸出來了。
    李銳笑笑,“不就是兩個螺嗎?你至于這樣嗎?”
    一回過神來,陳立鵬就彎下腰,雙手舉起了李銳桶里那個大點的響螺。
    “至于,太至于了,媽呀!這么大個螺,我還是頭一次見。”陳立鵬昂著頭,滿眼驚顫地看著大響螺。
    說罷,他低頭,看向李銳,好奇的問:“姐夫,你這是啥螺?它咋長了這么大呢?”
    李銳耐心地講解:“這是響螺,響螺的個頭能長到很大很大,有的響螺能長到二十來斤,近些年二十來斤的大響螺很少見了,以前倒能見到。”
    陳立鵬驚呼連連:“媽呀!二十來斤的大響螺,得有多大呀!”
    他張開雙手比劃著,“這么大,還是這么大?”
    “以后我要有幸遇到,我拍幾張照片,發給你,讓你飽飽眼福。”說到這兒,李銳便讓陳立鵬快把他的大響螺放到他桶里。
    “姐夫,你可別耍賴,這大響螺明明是我撿的,你咋讓我把它給放到你桶里呢?”陳立鵬看著李銳,眨了眨眼睛,把黑的說成了白的。
    說完這話,他便又將大響螺順手放進了他的桶。
    李銳想給這家伙一腳。
    這家伙也太無賴了吧!
    “姐夫,你快看,我桶都快裝不下了,你的桶呢?你的桶還能裝不少東西呢,這么一比較,今兒下午的比賽,贏的是我。”陳立鵬“恬不知恥”地咧嘴笑。
    “你能要點臉嗎?”李銳再也受不了這家伙了,他一拳捶打在了這家伙的胸口上。
    打完,他便往他家的方向走。
    “走了,咱回去。”
    陳立鵬手拎著他的桶,跟著李銳屁股后面,臉都笑開花了。
    今兒下午趕海,他滿載而歸,心情倍爽。
    “姐夫,你快說,今兒下午咱倆誰贏了。”陳立鵬跑著,追了上去。
    “給你一個眼神,你自己體會。”李銳回頭,十分鄙視地看了陳立鵬一眼,“鵬子,今兒上午你跟個死鴨子似的,死鴨子嘴硬。今兒下午你又跟個賴皮豬似的,賴皮豬耍賴,不講道理。我橫看豎看,你都不像個人。”
    陳立鵬又表現出了一副很欠揍得模樣,“姐夫,輸了就是輸了,你說那么多干嘛?我看呢,耍賴的人是你,不是我。”
    李銳瞥了陳立鵬一眼,“剛才有條狗從我桶里拿走了一只大面包蟹和一個大響螺。”
    聽到這話,陳立鵬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正常了。
    “姐夫,請你文明用語,這都啥年代了,你嘴里咋不是鴨子,就是豬狗呢?”
    “咱是新時代的人,咱得講文明,樹新風。”
    陳立鵬笑呵呵的道。
    兩人一邊打著嘴炮,一邊往回趕。
    快到村的時候,陳立鵬指著李銳家小院冒出的滾滾濃煙,“姐夫,我姨夫是不是在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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