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執不禁失聲驚叫道:“鬼盜,千面鬼盜?!”
四年前,洗劫了神域第一武道圣地虛神真境的那位絕世牛人?
因為情緒激動,霍執的臉色一白,身體一個搖晃險些栽倒。
熵君陽的臉色也是蒼白如紙,兩人受誅心符折磨,身體早已虧空。
熵君陽強撐著身體,顫聲道:“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千面鬼盜一招手,兩顆銀色丹藥便落到兩人面前,道:“沒什么吩咐,就是看那帝臨不順眼。”
兩人看到那兩顆銀色丹藥,眼睛頓時一亮。
霍執顫聲道:“這是……‘混銀洗元丹’?!”
這種天階上品靈丹,能洗滌真元,淬煉境界。同時,其中龐大的藥力,也能彌補誅心符帶來的傷害。
千面鬼盜沒理這兩人,黑色的火焰緩緩升起,將兩道誅心符包裹。
下一瞬,誅心符一震,其上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你是誰,膽敢破我的誅心符?!”
這個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疲憊和虛弱,正是帝臨。
霍執和熵君陽臉色又白了一分。
千面鬼盜笑了,他的聲音如妖似鬼,張揚而邪肆:“帝臨?嘖,看來你挺慘。”
帝臨的眼睛瞬間瞪大,不可思議道:“是你!!你竟然還敢來壞我的事情!!!”
“你到底是誰!!!”
千面鬼盜微微一怔,繼而笑道:“你猜。”
眼見這一幕,霍執和熵君陽頓時明白,千面鬼盜,和帝臨真的有仇。
……
一聲憤怒的咆哮,將齊峰山深處鳥獸驚散。
龍脈之中,一頭通體金黃,足有千丈大小的龐然大物,被龍脈鎮壓著。
這頭龐然大物有著麒麟的頭顱,卻是金色鱷魚的身軀,它的一條前爪已經斷掉。
正是帝臨的本尊。
過去的幾天,齊峰山龍脈的氣穴之地,也就是大乾學宮,發生激烈震蕩,引發整條龍脈的震顫。
龍脈的震顫,外界是無法感應到的,但是被鎮壓在龍脈之下的帝臨,卻是生不如死,連人形都無法維持。
那只定住龍脈的六翅金蟬,也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時,誅心符被毀,帝臨再度遭到反噬,他的嘴角溢血,無能狂怒。
帝臨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誰,為什么三番兩次的來找他的麻煩。
一年前,就是那人突然出現在這里,打了帝臨一頓,便揚長而去。
那個時候,帝臨依靠之前留下的后手,積累到足夠的力量,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破封而出,繼而煉化人間域的龍脈。
可是被那人揍過之后,一切都付諸東流。
所以,他才被迫改變計劃,布置四煞屠龍陣。
最近,帝臨又發現葉燃的存在,洞悉葉鳳眠的后手,所以才要殺葉燃。
……
葉燃一頭霧水,小聲嘀咕道:“難道說,一年前,我喝斷片的時候,也去找帝臨談心了?”
酒神到底給他喝了什么酒,那一晚的事情,他竟沒有一點印象。
至于霍執和熵君陽,是那幕后黑手留下的唯一一條小尾巴,可不能被帝臨弄死了。
霍執和熵君陽,眼見到千面鬼盜離開,便稍稍松了一口氣,同時,看向他們面前的兩顆丹藥。
霍執舔了舔嘴唇:“這混銀洗元丹……”
熵君陽搖頭:“別吃,找人檢查一下這丹藥是否有問題再說。”
……
此時,半空之上的棋神對鬼醫閻羅道:“其實,老朽這一次來,是想見一見葉燃。”
“還請鬼醫引見。”
昨天晚上他就來過,結果洛無憂根本沒給這位棋神面子,不是不想給,而是不敢給。
事關天門之匙,就算是神皇來了,洛無憂也是同樣的態度。
鬼醫閻羅一怔,繼而笑道:“見他?作甚?”
棋神正色:“此子五行棋天賦絕倫,所以便想破例,收他為徒!”
葉燃:“……”
林煙:“……”
一劍,霜寒,洛無聲:“……”
在場其他人盡皆嘩然,棋神要收葉燃為徒?!
林霖是棋神的關門弟子,自那之后,棋神便不再收徒。
現在,卻為葉燃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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