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領著虞喬上樓，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偌大的客廳里空蕩蕩的，找不到沈肆的身影。

李力一邊打電話一邊不停歇的在抽煙，整個人能看的出很焦躁不耐煩，看到他們從電梯出來，又罵了兩句，才把電話掛了。

虞喬開口問：“他在哪？”

李力看了她一眼，燈光下，女人的臉還是少許的泛著白，從她接了李力的電話后是一路跑出小區的，這會兒還沒緩過來。

李力替她打開了沈肆臥室的房門，虞喬剛進去，“啪”的一聲，一個玻璃杯突然砸了過來。

兩人都嚇了一跳。

李力看到地上的碎片，心里很火大，“你發什么瘋！”

“我說了別打擾我，滾出去！”

李力磨著后牙槽，告訴自己不能跟病人計較。

他扭頭說道：“喬喬，你照顧他，我出去透透氣。”

虞喬輕輕“嗯”了一聲。

李力把門帶上后，房間里就只剩下了他們。

沈肆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像個雕塑，聽到虞喬的聲音，也不曾抬頭看一眼她，只是從他夾著煙關節泛白的那只手，能看得出他此時波動的情緒。

虞喬抬腳走到床邊，一眼就看到了柜子上的那些東西，心臟猛的收緊。

她低眸看著眼前的人，視線不自覺的落到了他的手腕上，那里纏著紗布，白色的紗布里還滲著血，今天下午見面明明她看到他手上沒這個東西了。

虞喬按捺著脾氣，先開口打破了兩人間的死寂：“沈肆。”

他像是沒聽到，沒反應。

虞喬給他將手里的煙拿了，他也沒有吭聲。

把煙扔進了煙灰缸，看到煙灰缸里已經有好幾根煙蒂了。

這些日子他抽了不少。

虞喬挺擔心他的嗓子，她蹲下來仰頭看著他，本想問他為什么要傷害自己，可想到她的母親，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很無奈的問：“誰惹你生氣了？”

沈肆低眸看向她，素來看著她溫柔寵溺的眼睛此時覆上了一層厚重的疏離跟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