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邵子龍把江映流的事情攬下來后,又在屋里待了一陣,見陸掌教再沒有其他交代,就先告辭出來了。
等我們出來的時候,郝長老已經不在了,只有之前領我們過來的那名茅山弟子還守在外邊。
“兩位師叔,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交代我去辦。”那名茅山弟子見到我們,慌忙迎了過來。
“你叫我們師叔?”邵子龍笑嘻嘻地問。
“是,剛才太師叔吩咐過了,說要稱呼兩位為師叔,并且一切聽從兩位師叔的吩咐。”那名茅山弟子連忙解釋道。
“是嘛?”邵子龍眉開眼笑,“你叫我們兩個師叔,覺得合適嗎?你就不覺得奇怪?”
“這個……”那弟子遲疑了一下,忙搖頭道,“太師叔既然這么說了,那肯定是沒錯的,不奇怪。”
“好,那以后就叫師叔,這是林師叔,我是邵師叔。”邵子龍笑道。
那弟子連聲點頭稱是,又說道,“兩位師叔叫我小谷子就行。”
“那行,小谷啊,郝長老人呢?”邵子龍微微頷首問道,一派長輩氣度。
“太師叔把事情交代了,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太師叔去哪了,也不敢問。”小谷子說道。
我看了一眼四周,笑著說道,“咱們就別在這里說話了,省得打擾了掌教的清修,小谷子你要不帶我們去到處轉轉?”
“是,兩位師叔想先去哪里?”小谷子連忙點頭問道。
我說都行。
“那兩位師叔請隨我來。”小谷子當即走在前頭,領著我們先在萬寧宮內到處先走了走,看了看。
“對了,你江映流師兄在哪,你知不知道?”逛了一陣之后我問小谷子。
“我知道江師兄在哪,太師叔走之前交代過我,兩位師叔要去見江師兄嗎?”小谷子問。
我笑說,“那就麻煩你帶我們去看看。”
“不麻煩,不麻煩,兩位師叔跟我來。”小谷子連連搖手,帶著我們拐往東南方。
這元符萬寧宮規模巨大,內部房舍眾多,我們一路穿行,最后在小谷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頗為偏僻的小院前。
院門口守著四名茅山弟子。
“師兄,這是林師叔和邵師叔,來見江師兄的。”小谷子迎上前說道。
“林師叔?邵師叔?”那四名茅山弟子都是面露狐疑之色,其中最為年長的一人皺眉問道,“這是哪兩位師叔?”
“這是太師叔交代的。”小谷中取出一件東西遞了過去。
那看著是一塊玉牌,對方四名茅山弟子接過仔細看了一眼,當即向兩旁讓開,說道,“兩位師叔請進。”
我和邵子龍帶著小谷子進入院中,見房門虛掩著,當即推門而入。
進去之后,就見江映流坐在屋中,神情枯槁,如同雕塑一般。
房間里的擺設十分簡單,除了一張床,還有一些桌椅板凳之外,就沒什么東西了。
其實我從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奇怪。
雖說江映流已經被下了禁制,但他畢竟是茅山首席弟子,誰能保證中間不會出什么變故?
可偏偏外面只守著四位茅山年輕一代的弟子,這是不是有點托大了?
“兄弟。”我招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