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余神醫,從大漠開始就一路忙到現在,這一次能從大漠回來的,幾乎個個帶傷,唯一不同的也只是傷勢有輕有重而已。
據說余神醫忙得已經開始罵娘了,就連蓮花和沈青瑤都不敢往對方跟前湊,稍一不慎,就能被罵個狗血淋頭。
“我去看看余神醫。”我笑著進了邊上的屋子。
只見余麟正在給幾名昏迷不醒的第九局兄弟施針。
我就在一旁看著,等他施完針了,我這才找過去。
“你又上哪瞎晃蕩去了,還要不要命了?”誰知我還沒張開,就被余麟給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我抹了抹噴到臉上的口水,笑道,“要,命怎么能不要?”
這惹誰也不能惹神醫,絕對得笑臉相迎。
“一個個就沒有省心的,能不能有點數?”余麟一邊罵,一邊往邊上一指,“去那邊坐著!”
我當即老老實實地坐到了一旁。
余麟黑著個臉過來,就開始拆我頭上的繃帶。
剛拆了幾下,就聽余麟“嘿嘿嘿”的冷笑了幾聲。
我正疑惑,就見邵子龍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叫道,“老林,聽說你回……”
說到這里,突然間咦了一聲,跑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疑惑道,“老余,這誰?”
“你說是誰?”余麟冷笑。
邵子龍繞著我轉了一圈,突然叫道,“我靠,老林你怎么變成烏骨雞了?”
“什么烏骨雞?”我聽得莫名其妙。
“你等會兒!”邵子龍一個閃身就出了門,只不過很快就回來了,手里卻是多了一面鏡子。
我對著鏡子這一照,總算是明白什么叫烏骨雞了。
這繃帶拆掉之后,我這身上的傷疤倒是淡了很多,但皮膚卻是變得烏漆嘛黑,就好像染了墨汁似的。
這還只是臉上的部分,我又趕緊拆了手上的繃帶,發現也是一樣。
“老林,難不成是被雷劈的?”邵子龍吃驚道,“你還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一開始也以為跟天雷有關,但仔細一想就知道不對,當時那一道天雷絕大部分都被那黑喇嘛給接去了。
我們只是被波及而已,再加上有邵子龍這個雷脈,又有煩惱鐲加持,應該不至于這樣才對。
既然不是天雷,那想來想去,就只能是跟我施展的“溺海術”有關了。
溺海術本身就是一種傷敵傷已的妖術,我這才還用的是黑煞,顯然是這里出了問題。
只是我出身靈門,本身黑煞對我影響不大,以至于之前并沒有察覺出不對。
“要是換個人,墳頭草都三尺長了。”余麟冷笑道。
“沒事,有余神醫在死不了。”我趕緊一個馬屁送了過去。
余麟卻是黑著個臉,又讓邵子龍把我身上的繃帶全部拆開,他自已則盯著我的一條腿,冷聲道,“你不疼?”
我這才發現,自已左腿上有個傷口,顏色發青發紫,正是之前被那邪童給咬的,甚至還能看出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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