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程茹姐妹倆這邊聽說她們師父的經歷后,我還有一些細節想確定一下,當即讓程茹給指了路,過去準備找江映霞再問一問。
往前走了一陣,拐個彎,就見不遠處有個院子。
這院子頗大,里面還種著一些花花草草,看得出來原本住在這里的主人家應該是剛剛才撤走不久。
院中站著一名白衣女子,只不過那衣服看上去灰撲撲的,白衣已經幾乎變成了灰衣,正是江映霞。
“大姐。”我喊了一聲。
江映霞正有些怔怔地望著院子里那棟房子,聞轉過頭來,打量了我一眼,這才說道,“怎么搞成這副鬼樣子?”
聲音卻是有些沙啞。
“沒辦法,受了點小傷。”我笑著走進院子。
江映霞淡淡說道,“能讓你傷成這樣,也不容易。”
“別提了,最近天天受傷,神醫看到我都直搖頭。”我唉了一聲道。
江映霞嗯了一聲,又回頭看向前方的房子。
我見房門緊閉,就好奇地問道,“江兄弟在里面么,怎么不進去?”
江映霞沒有作聲。
“大姐,聽說你倆是姐弟,怎么看你有點不敢去見面,這是怎么個事?”我不解地問。
江映霞卻是瞥了我一眼,“你說我應該去見?”
“那當然了,一家人么,肯定要見,哪怕有什么誤會,也可以說清楚嘛。”我說道。
“好,我聽你的。”江映霞點頭,“那你帶我去見他,里面那三個老的不讓我見人。”
我一怔,不由得啞然失笑,“大姐,你這是釣魚呢?”又有些疑惑,“為什么不讓你見兄弟?”
“誰知道?要不你去幫我問問里面三個老的。”江映霞冷聲道。
聽她一說我才知道,原來她見到兩個徒弟后,又聽杜從法和何懷寶說了洪居敬的死訊,傷心之余想到人有禍福旦夕,不知什么時候可能就沒了,于是下定決心,要去找江映流認回這個弟弟。
可等她來到院子里,卻被茅山那三位老道長給攔在了門外。
對方雖然客客氣氣,但就是不讓江映霞見弟弟,甚至到現在她連江映流的人影都沒見到。
要是換做其他時候,以江映霞的脾氣只怕早就動手了,但眼前這三位那是她弟弟的師門長輩,她畢竟有所忌憚。
再說了,在這三位手底下,就算她動手那也討不了好。
她實在沒辦法,就只能站在這里等,等著江映流出來。
“這就奇怪了,茅山的長輩按理說還是挺通情達理的。”我聽完之后就有些意外。
江映霞來求見的時候,就已經說明她是江映流的姐姐,想見一見對方,按理來說作為師門長輩不應該阻攔才對。
哪怕有什么事,也應該是讓姐弟二人自已解決才是。
畢竟江映流身為茅山首席弟子,那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你別奇怪了。”江映霞瞥了我一眼,催促道,“反正你答應了,你幫我想辦法進去。”
我正有些哭笑不得,就聽屋內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外面是林壽小友吧,請進來一敘。”
原本緊閉的房門嘎吱一聲開了。
江映霞當即跟著我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