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瑾冷著臉來到椅子上坐下,這才開口說道:“你最近有去給夫人請安嗎?”顧妍婷眉頭皺了起來,好似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似的。三+葉ˉ?3屋¢·免?2費¢閱,讀e¥?對于蔣慧舒那個繼母,顧妍婷倒沒什么惡感,只不過也只是和她一樣是個可憐人罷了,顧妍婷非但不厭惡蔣慧舒,甚至還有些可憐她。人都是對比出來的,跟蔣慧舒那個繼母對比,顧妍婷就覺得自己夠幸運了,至少在顧府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她還有祖母護著她,不象蔣慧舒那個繼母,日子過得那真是風刀霜劍嚴相逼。只不過雖然不討厭蔣慧舒那個繼母,但顧妍婷也沒有想著親近對方,因此在祖母明確說過讓她不用去給蔣慧舒那個繼母請安,顧妍婷這些年來,就一次也沒有去給蔣慧舒請安。“祖母曾經說過,讓我不用去給夫人請安,因此……”“為人子女怎能不去給長輩請安,”顧延瑾不悅打斷妹妹的話,“夫人雖是繼室,但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你身為繼女這就算無法做到天天去請安,但每逢初一十五也總該去請安才對。”顧妍婷簡直要氣笑了:“兄長今日來我這,到底有什么事明說就是,無需在這跟我扯一些有的沒的,你一個沒在繼母跟前盡過孝道的繼子,到底哪來的臉在這跟我說教。+秒-章_節`小~說網,更新`最\快?”“你……”顧延瑾怒了,不過他雖然討厭這個妹妹,但也不可能動手打妹妹,因此他就算怒了,也只能忍著,“你明日早上去給夫人請安,順便問問表妹何時回京。”“表妹,”顧妍婷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顧延瑾,“兄長過來見我,原來是為了蔣家表妹,難不成兄長對蔣家表妹有什么心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勸兄長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畢竟夫人肯定不會讓自己的侄女給兄長做妾的,而且要是讓祖母知道你對蔣家表妹的心思,那倒楣的只會是蔣家表妹。”顧妍婷這話就差點明說,你可別禍害人家姑娘了。顧妍婷雖然和蔣純惜沒怎么打交道,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回,但她看得出蔣純惜是個好姑娘,可不想看著蔣純惜被顧延瑾給禍害了去。“你……”顧延瑾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都快控制不住想給妹妹一巴掌了,“好好好,我這個做哥哥的還使喚不了你了是不是。”“那你有個做哥哥的樣子嗎?”顧妍婷譏諷回懟道,“既然從來就沒有個做哥哥的樣子,那現在就別來跟我擺做哥哥的譜。看,書屋?小`說+網·更~新`最?全_”“還有,我勸兄長還是善良些比較好,可千萬別去禍害蔣家表妹,不然要是惹出什么人命關天的事,那報應說不定哪天就落到你頭上,讓你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還有,兄長最近不是跟那個華安郡主打得很火熱嗎?既然都已經對華安郡主心有所屬,那干嘛還要貪圖蔣家表妹的美色。”“好好好,你還真是好的很,”顧延瑾從椅子上站起來,笑得非常冷道,“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我的親妹妹是如此恨我這個兄長,這伶牙利嘴的都詛咒我這個兄長去死了。”“顧妍婷,你還真是好樣的,真不愧是克死生母的災星,本來看在已故母親的份上,我雖不喜你,但心里到底還是有你這個妹妹的,可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沒必要,從今往后我就當沒你這個妹妹。”話一落下,顧延瑾就甩袖離開。“姑娘,大少爺實在太過分了,他怎么能那樣說你。”顧妍婷的大丫鬟都替主子委屈得眼框都通紅起來了。“行了,把眼淚給我憋回去,我這個做主子的都不當回事,你替我委屈什么,”顧妍婷來到椅子上坐下嗤笑道,“我早就對所謂的父親兄長沒期待了,所以他顧延瑾的話,根本傷不了我分毫,就當他在狗吠就是了。”顧妍婷還真不難過,畢竟從小到大顧延瑾對她惡語相向的事還少嗎?她要是不學著放下,非得耿耿于懷去鉆牛角尖的話,那她還活不活啊!別看顧妍婷年紀小,但人卻很通透,屬于那種不會內耗自己的人。“你現在去夫人那里一趟,”顧妍婷看著丫鬟道,“讓夫人多注意著點顧延瑾,可別一個不注意,就讓顧延瑾把她的侄女禍害了去。”“是,奴婢這就去。”那個丫鬟行禮說完,就馬上轉身朝外面走去。蔣慧舒在聽完顧妍婷丫鬟的話,整個人驚慌得不行,雙手止不住的顫斗。丁玲親自把那個丫鬟送出去返回屋里,看著主子害怕得手止不住的顫斗,自然是心疼得不行:“這大公子是什么時候對咱們姑娘有那種心思的,不是說大公子好事將近,非常喜歡那個華安郡主嗎?那怎么就還對咱們姑娘有那樣的心思。”“就咱們姑娘那副樣貌,也就難怪大公子有那樣齷齪的心思,”這是丁香憤憤的聲音,“夫人,您也別太害怕,老夫人和老爺不是承諾了要給姑娘尋門親事嗎?”“所以想來應該不會任由大公子亂來,只要你這個當繼母的不愿意,奴婢就不相信了,大公子還能強行把姑娘納為妾室。”就大公子那齷齪的心思,不用想也知道,只想納表小姐做妾室,根本不會有想娶表小姐的想法。當然啦!這就算大公子有娶表小姐的想法,那就更加可怕了。如果大公子有這個想法,那老夫人和老爺絕對饒不了夫人和表小姐的,夫人和表小姐恐怕就會沒活路。“恩!你說的沒錯,我不能慌,”蔣慧舒情緒鎮定了一些,可其實一顆心還是慌得不行,“你們說我要不要寫信回去江南,讓蔣家在江南給純惜找門婚事,別讓純惜再回到京城來了。”蔣慧舒實在太清楚顧延瑾在顧家的分量了,這如果他非要納純惜為妾,那顧秉坤和老夫人絕對會妥協答應的。“嗚嗚!”蔣慧舒哭了出來,“我實在太異想天開了,蔣家要是知道顧延瑾對純惜有那個想法,估計會迫不及待把純惜送回京城來,哪怕僅僅只是做妾,蔣家也肯定非常樂意至極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