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瞳道:“去年年底,溫嶠正式掌管漢中郡,江州刺史的職位,落到了褚裒身上。”
“這個人很特殊,他父親曾經就是武昌郡的郡守,在王敦之亂解決后,溫嶠擔任江州刺史期間,他繼承了武昌郡守之位。”
“這是溫嶠親自點的人,是司馬紹的心腹之一。”
“他可能也為司馬紹招到了不少流民軍,但很難形成真正的戰力,算不得是什么底牌。”
說到這里,謝秋瞳笑道:“值得一提的是,褚裒所娶乃謝鯤之女,也就是我的大伯父之女,我的堂姐謝真石。”
“嚴格來講,褚裒是我的堂姐夫。”
這是如今時代的常見現象,裙帶關系早就爬滿了權力的高塔,到處都是親戚,到處都有姻親關系,但照樣打生打死。
這一次,唐禹陷入了長久的思索。
他表情越來越難看,最終一拍桌子,大聲道:“他媽的!有鬼!”
謝秋瞳瞇眼道:“看來你猜到一些事了。”
唐禹道:“無論江州刺史是誰,湘州刺史是誰,就算他們都為司馬紹招到兵了,這些難民兵都根本沒有左右戰局的影響力。”
“這意味著,司馬紹的底牌根本不在這些上面。”
“各大世家不會出力,明面上司馬紹已經沒有軍隊了,而他要面對的是錢鳳、蘇峻、祖約和你,四個對手。”
“于是…唯一的可能性出現了。”
謝秋瞳直接道:“不必猜了,真相已經被我們摸出來了。”
“他秘密收服了錢鳳!”
“錢鳳,是臥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