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錢鳳差點嚇得轉頭就跑。
而溫嶠則是愣住,隨即驚喜道:“唐衛率竟在長安!”
陶侃瞇著眼,觀察了一下四周,給身后暗處的親衛使了個眼色,才笑著走了進去。
“山野藏麒麟,閑市有高人,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廣漢郡公,竟然就在這長安城中,距離我們不足二里,真是妙哉。”
他笑聲爽朗,反而走到了眾人之前,作揖道:“唐公,年輕有為啊。”
唐禹站起身來,回禮道:“陶公客氣了,晚輩哪算什么年輕有為,無非是鉆了點空子罷了。”
陶侃緩緩道:“既是私下場合,又何必過分自謙,老夫敢來見你,那自然是認可你的功績。”
唐禹道:“但在下可是弒君之人,叛逆之徒,目前還是晉國的通緝犯呢。”
陶侃笑了笑,淡淡道:“晉國的通緝犯,與漢國有什么關系?若是在晉國境內,老夫自然該抓你歸案,但異國作戰,老夫的職責是打仗,不是抓什么罪犯。”
他走到了涼亭之中,看著桌上的象棋,瞇眼道:“殘棋?有點意思,老夫研究一下。”
直到此時,唐禹才看向另外兩人,笑道:“錢將軍,舒縣一別近一年了,如今可好啊?”
錢鳳道:“唐禹,淮南郡深山圍剿,我可是沒參與的,你別把我算進去啊。”
“當然。”
唐禹笑道:“在舒縣的時候,我們可是盟友,當然…你可能也看出來了,如今我們依舊是盟友。”
錢鳳干笑了兩聲,不知道該回什么,這個唐禹身份太敏感了,我要是多接觸,司馬紹到時候拿這個說事就不太好了。
唐禹也不多,看向溫嶠,鞠躬道:“見過使君。”
溫嶠嘆了口氣,回了個禮,道:“看來唐衛率這個稱呼確實過時了,如今該叫一聲唐公了。”
“我就說怎么廣陵侯每天都會消失一段時間,原來是見你來了。”
“如果我們目前真的是盟友,那就請你說一下計劃吧,被蒙在鼓里的滋味,真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