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紹道:“假節竟知此人?”
郗鑒看了司馬紹一眼,嘆息道:“力挽狂瀾守住譙郡的功臣,豈會不知。”
“殿下,這種人一旦跑出了建康,就很難追到了。”
“應當飛鴿傳書各大北方世家,請他們沿路設卡,布置暗哨,找出唐禹的具體位置,再制定圍堵計劃。”
“老臣畢竟是流民帥,與江湖各個幫派宗門聯系緊密,也可通過江湖關系,找尋唐禹的行蹤。”
司馬紹沉默片刻,點頭道:“如此,便多謝假節了。”
他的話有些應付,是因為他心中總是不安。
唐禹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是看似漫不經心,有時候甚至很不著調,比如提出要與七十歲老叟單挑這種鬼事情…
但司馬紹卻深知,此人城府極深,做事往往謀而后動,挑釁的時機,行動的時間,都恰好抓得很準,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長期謀劃。
很快,嶄新的情報肯定了他的判斷,唐禹一家已經消失了,看樣子是提前撤離了。
“往北…”
司馬紹瞇眼道:“你真正起家的地方是譙郡,想去那里躲著,靠百姓保護?”
“呵,看來你也知道再不跑就大難臨頭了,所以臨走之前還搶了錢。”
“唐禹啊唐禹,你或許在為你的小聰明感到高興,但總體來說,你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罪人,而我即將成為皇帝。”
“小聰明,是辦不成大事的。”
他淡笑著,呢喃道:“我有的是時間來收拾你,躲到哪里都沒用。”
陽光照在他臉上,司馬紹知道,一切只是開始,這紛亂的天下,該逐漸走向正軌了。
他要從頭再來,制定自己的計劃,強國興邦,發展大晉,在亂世中殺出一條血路來,一統天下。
他在想,暢想著很多事。
但謝秋瞳此刻身披銀甲,正在戰場上親自指揮戰斗。
她在做。
這就是差距。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