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裒似乎老了些,眉頭皺起,眼中似乎有愁緒。
唐禹有些尷尬,干笑道:“我…我來看看岳…額,看看你的夫人。”
謝裒深深看了唐禹一眼,最終點頭道:“去吧,她藏在禮佛。”
唐禹應了一聲,便直接朝藏走去。
在無數的經文之中,唐禹看到了香案蒲團,看到了盤坐在蒲團上,靜靜禪坐的孫茹。
似乎察覺到聲音,她緩緩回頭,看到唐禹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唐禹作揖施禮,道:“叔母,晚輩唐禹有禮了。”
孫茹連忙站了起來,擠出了一個笑容,道:“好孩子,岳母真是太久沒見到你了,你啊,叫得多生分啊,怎么是叔母呢。”
唐禹無以對。
孫茹道:“去年秋瞳擅作主張,把你休了出去,你對此耿耿于懷,一直不肯和她重歸于好?”
唐禹搖頭道:“我們關系挺不錯的,但我們畢竟還是要分開了。”
孫茹嘆道:“佛說,人的因緣際會啊,就像這天上的浮云一樣,變幻無窮,聚散不定。”
“孩子,秋瞳有秋瞳的苦,你是男人啊,多包容包容她。”
“她雖然脾氣不好,但心里是有你的,你看看梨花別院的次樓,還是你曾經住過的模樣,她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只是她偶爾住進去,想要找找你的痕跡。”
唐禹輕輕道:“我知道她的心,我明白的。”
孫茹道:“那又有什么過不去的呢?大丈夫不拘小節,只要本質是好的,那就有挽回的可能啊。”
“你現在出人頭地了,你那些故事,岳母都聽說過,和一些夫人們聚會的時候,我總是提起你,我都覺得有面子,我為你而自豪。”
“如今秋瞳也走上正軌了,你們夫妻好好相處,并肩前進,可以做到很多很多事啊。”
唐禹再次作揖施禮,嘆聲道:“多謝岳母的好意,但唐禹已經決心要走了,這次前來是為告別,是為感謝岳母當初的照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