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孫大師曾刺殺過他,但被建初寺的老和尚所阻…”
“說是有親,實則有仇,的確不能讓這種人在暗處謀劃,更何況是他的地盤。”
錢鳳正色道:“所謂親,所謂仇,無非都是基于大局而已。”
“唐禹是聰明人,看樣子也是一個有政治訴求的人,他不會看情緒辦事的。”
“丞相,不如讓他也參與和談,一方面免得他躲在背后搞陰謀,另一方面嘛,若是能收服,丞相麾下也多了一個驚才絕艷的人杰啊。”
這句話倒是讓王敦心動,我兒王應將來繼承了我的位置,總要有幾個得力助手才對。
唐禹畢竟是徽兒的丈夫,基于時局怪罪于我,但畢竟也是和王家有親…到時候讓堂弟周旋一下,未必不能化干戈為玉帛。
于是,王敦當即說道:“好!沒有問題!在信中寫明,唐禹也必須參與。”
“地點是他們定的,時間就我們定吧,十二月十八,舒縣七門堰大壩相聚。”
“沈充,你立刻派出上百個密探,喬裝成商人、流民或宗教人士,潛伏進舒縣,摸清楚那邊的底細,時刻查看當地動向,免得我們被埋伏了。”
“做好這一切,我們再趕往舒縣。”
......
十二月十四,唐禹看著手中的信,略微有點懵逼。
“不是…他們和談,為什么叫我也去?”
唐禹確實沒想到還有這一遭,自己現在是有名聲,有功績,但唯獨沒有實權啊,在身份上其實是對應不上的啊。
去能做什么?做侄女婿的,難道還要盡一盡孝道不成?
還是說,對方擔心我在偷雞摸狗搞什么陰謀,故意把我拉到天光下來?
唐禹仔細思索了良久,才突然意識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