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紹看了很久,才道:“錢鳳的確是個人才,決不能讓這種人在關鍵時候發揮作用。”
謝秋瞳道:“回信吧,既然王敦提出和談請求,當然該由我們選地址。”
“要在信中特別說明,除了王敦丞相,我們只認王含將軍,其他人物不配與我們和談。”
司馬紹笑道:“錢鳳是王敦的大將兼智囊,這封信都是出自他的手筆,然而我們除了王敦只認王含…錢鳳心里苦啊。”
謝秋瞳淡淡道:“只認王含,這非但在忽視錢鳳的地位、功績和貢獻,還在否定他的未來,因為我們的表現,是把王含當成繼承人。”
司馬紹道:“你來寫,這方面我做的不如你好。”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沉吟,疑惑道:“可是和談的地點,應該定在哪里呢?”
謝秋瞳笑了起來,輕聲道:“廬江郡…舒縣。”
......
十二月初七,王敦把親信喊到了一起,針對謝秋瞳的回信,開始商量對策。
他沒有把信公開,而是直接表示道:“謝秋瞳有回應了,表示也想和談,另謀出路,和談的地點定在廬江郡的舒縣七門堰大壩。”
“眾所周知,舒縣是以前唐禹待過的地方,謝秋瞳對那里肯定熟悉,而且她要求我們不能帶超過三十個人,所以有風險。”
“我身體有恙,就王含將軍從石頭城出發,前往舒縣會晤,總攬和談任務。”
錢鳳皺眉道:“丞相,與謝秋瞳和談是大事,關乎著我們奪取天下的進度和難度,派王含將軍去…我擔心他拿不下謝秋瞳啊。”
“眾所周知,謝秋瞳精于算計,雖是女流之輩,卻手段狠辣,完全不輸男兒,我們需要派出更智慧、更有魄力的使者去。”
王敦笑道:“是該讓你去的,但舒縣的確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