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笑道:“當然。”
冷翎瑤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者,剛柔并濟,陰陽相生。”
唐禹認真寫著,她也緩緩念著。
冷翎瑤繼續道:“致虛極,守靜篤,氣貫如江海,神守形,合太虛,無招以成勢。”
“故無意無我,可見天機,成天人也。”
一口氣寫完,唐禹疑惑道:“這是什么道家經文嗎?”
冷翎瑤輕輕道:“這是《圣心訣》的總綱。”
唐禹嚇了一跳,不禁笑道:“太可惜了,我已經修煉《大乘渡魔功》了,不然我應該用得著它。”
冷翎瑤沉默了。
她慢慢低下了頭,小聲道:“可是,我沒有其他珍寶,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東西了。”
唐禹看向她,認真說道:“你已經把最珍貴的東西給我了。”
冷翎瑤道:“什么?”
“霽瑤,你的小名啊。”
唐禹笑著,在紙上寫出了這兩個大字,道:“這比《圣心訣》的總綱更寶貴。”
冷翎瑤看著這兩個字,然后伸手把它拿了起來,內力涌動,烘干了墨跡。
她小心翼翼把紙折了起來,塞進了腰間的荷包中。
那個荷包,還是那么眼熟。
容易遺忘的人,更在乎物品的意義,這是她銘記的方式,這是她對抗遺忘的無聲宣。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