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嘴道:“你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我就把北府軍給你!”
唐禹沉默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
謝秋瞳頓時咬牙,恨恨看著他,顫聲道:“這樣都不夠?你覺得我還該付出什么?難道我該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
唐禹道:“我的路不在晉國,我早晚會走。”
“你會跟我走嗎?”
謝秋瞳大聲道:“不可能!我絕不可能跟你走!”
“不必再說了!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我也不指望這次變故會讓你放棄什么!”
她抬起了頭,咬牙切齒道:“但我最終會向你證明,我才是對的,我選擇的路更正確。”
唐禹不再回答,只是看著屋內,久久不語。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懷悲大師終于站了起來。
他緩步走了出來,露出了笑容:“唐施主,我已經徹底護住了王施主的心脈,十天之內絕不會毒發了。”
唐禹雙手合十,鞠躬道:“多謝懷悲大師。”
懷悲大師笑了笑,卻一個踉蹌幾乎倒了下去。
謝秋瞳疑惑道:“懷悲大師你…你是不是…修為散盡了?”
懷悲笑著說道:“我佛慈悲。”
他念嘆著佛號,口子吟誦著莫名的經文,緩步離開。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唐禹心中感動,忍不住喊道:“懷悲大師,如何才能幫你恢復功力?”
懷悲身影微微頓住,他并未回頭,只是聲音慈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已有了功德,何苦再求武學。”
“施主心懷慈悲,自有我佛保佑,故而今日才能轉危為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他步伐輕快,迅速走出了院子。
唐禹一聲嘆息,連忙走進去,看到了睡得安詳的王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