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瞳痊愈了。
至少外表看起來是這樣。
她依舊是一身白衣,靜靜站在池塘邊,表情恬靜,目光清澈,正靜靜看著水中的魚。
見唐禹靠近,她便立刻開口:“你的路不錯,但需要很長的過渡期,需要比戰功更大的功績,目前不能以這個為主線去拼搏,否則只有夭折一個可能性。”
“你先按照我給你的路子走,在這條路中,你去尋找屬于你的路,借力開路,效果就會大很多。”
“所以你最好見謝裒一面,跟他聊聊譙郡的局勢,看能不能獲得他的幫助。”
她似乎真的痊愈了,甚至已經忘記昨天發生的事了。
她恢復了從前的模樣,看不出絲毫的痕跡,冷靜地分析著未來的戰略。
但唐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好些了嗎?”
謝秋瞳皺起了眉頭。
她看向唐禹,鄭重道:“我的疾病與生俱來,并沒有什么好說的,你最好把昨天的事情忘了。”
“還記得去年中秋的時候,我們從北湖回家,路上我對你說的一句話嗎?”
唐禹道:“什么話?”
謝秋瞳道:“自憐,是最無恥的情緒。”
“我從不覺得自己可憐,更不會認為自己應該得到怎樣的關愛與照顧,我只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你也最好不要有這種自憐情緒,否則你會變得怨天尤人,變成一個沒有擔當的懦夫。”
“我的解釋結束,接著說正事吧。”
極度理智,極度冷峻,她果然還是她。
唐禹點了點頭,道:“我的路在目前看來,的確有些假大空,所以我只是把它當成一個遙遠的未來,當下還是要更務實一些。”
“所以說回譙郡,王導昨天找我了,表示要讓王徽跟我一起去,同時還能給我一定程度的幫助。”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