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對你真不錯,但你好像…把她看得太…哎,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你把她當成一種病,生怕靠近她,覺得她生來就有罪似的。”
唐禹站了起來,朝屋子里走去。
聶慶跟了過去,道:“你真就這么討厭她嗎?”
唐禹回頭,卻反而笑了起來。
他淡淡道:“聶師兄啊,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嗎?怎么現在想著幫她說話了啊!”
聶慶翻了個白眼,道:“你愛聽不聽,我無所謂。”
唐禹臉上的笑容更加肆意,他拍了拍聶慶的肩膀,道:“你說,如果我現在回頭去勸我爹,勸他戒藥,勸他重新做人,他會答應我嗎?”
聶慶搖頭道:“才不會,他爛到骨子里了。”
唐禹道:“我試過勸謝秋瞳,試過讓她往我的思想這邊靠,她松動了嗎?”
聶慶低頭嘆了口氣,道:“她不會的,她是我見過的、意志最堅定的人。”
唐禹笑道:“所以嘛,都沒意義的。”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突然又道:“你說,如果我爹當初那幾個幸存者,還有人活著,并且和他一樣,但…那人做到戒藥、并積極治療,活了下來......”
“你說我爹…會答應我重新做人嗎?”
聶慶眼睛一亮,道:“沒準兒有可能!畢竟有先例啊!有榜樣啊!”
唐禹笑道:“所以嘛,其實我爹吧…不是沒得救,只是他不想變了,沒那個勇氣了,沒看到任何希望。”
“如果他們看到同樣遭遇的人,獲得新生,或許就看到希望了,找到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