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鐵城提起一只禮盒,規規矩矩地放到辦公桌上,含笑說道:“一份見面禮,還請景主席笑納。”
說著話,他把禮盒打開。
里面放著的,是一整顆去了皮殼的玻璃種翡翠。
這顆翡翠,大概有一個拳頭大小,透明狀,打眼一瞧,如通一塊實心玻璃。
白家不可能那么沒六,跑來給景云輝送一塊破玻璃。
只能說明,白鐵城送來的這塊翡翠,品質太高,種水太好。
在玻璃種翡翠中,也算是極品,唯一的缺憾就是不帶色。
如果是帶綠的,其價值絕對要超千萬,甚至是上億。
景云輝掃了一眼,眼眸微微閃爍下。
白家可是夠大手筆的!
“白先生,說事吧!”
“景主席快人快語,令人佩服!”
景云輝沒有接他的話茬。
掏出香煙,點燃,吐出口煙霧。
白鐵城說道:“景主席,我此次前來,有兩件事。”
“嗯。”
“一,我想要回那兩噸的鴉片。”
“嗯。”
“二,我想向景主席要回幾個人,白云皓、白云揚、白云巖、白云峰,還有張奧坤、艾榮澤。”
“說完了?”
“是!景主席,我說完了。”
白鐵城正色說道:“我來之前,家父還特意交代我,只要景主席肯高抬貴手,我們白家,必有重謝。”
“哦?”
“我們白家,愿意拿出兩百萬美元,贖人贖物!”
“那你們白家有沒有算過,要彌補洛東特區的法律法規,該拿出多少錢啊?”
“景主席……”
“在拉蘇繳獲的毒品,我不可能再還給你們白家,敢在拉蘇販毒的人,我更不可能讓你把他們帶走,這,就是我對你們白家的答復。”
“景主席,大家都是華人,在蒲北,理應相互幫襯才對!”
“你也說了,是要相互幫襯,可現在的問題是,你們白家只想讓我幫襯你們,而你們,卻從未想過要幫襯我。”
“景主席,如果你覺得我白家開出的價碼太低,我們也是可以談的嘛,這樣吧,你開個價,只要是個合理的范圍之內,我現在就可以拍板。”
景云輝笑問道:“白先生認為,洛東特區的法律價值多少錢?”
“景主席!”
白鐵城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問道:“景主席,真的就一點情面都不講?”
“情面?哈哈!”
景云輝仰面而笑。
你也配跟我講情面。
“白先生,你們白家向拉蘇偷運毒品的時侯,可有跟我講過情面?你們白家人在拉蘇制毒、販毒的時侯,可有跟我講過情面?現在你們干的那些狗屁倒灶敗露了,你跑來跟我講情面,不覺得太晚了點嗎?”
白鐵城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他強壓心頭的怒火,盡量平和自已的語氣,柔聲說道:“景主席,白家在北欽邦,也不是軟柿子,白家在北欽軍里,也能說得上話!”
他既像是在提醒景云輝,也像是在警告威脅。
景云輝瞇縫起眼睛,但眼縫遮擋不住他眼中射出的精光與寒芒。
他唇角微微勾起,說道:“上一個敢跟和我這么說話的人,墳頭草已經三尺高了,你們白家,想和我練練?”
景云輝并不想和北欽軍發生沖突。
最起碼對于目前的洛東特區來說,向南依舊是首要目標。
可他也絕不會接受北欽軍的威脅。
毒品問題,是原則問題,是他的底線所在。
沒得妥協,更沒得退讓。
北欽軍固然強大,但真撕破臉-->>皮,兵戎相見,最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白鐵城也沒想到,景云輝這次的態度會如此強硬,如此堅決。
上一次,他明明是還回了毒品,也沒有讓出任何深究的。
怎么?
趙家的毒品就可以還,他們白家的毒品就不能還?
哪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