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松卻笑得更瘋,非但不退,反而逼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你越是兇,我越想把你關起來,只給我一個人看。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勾人呢?”
他伸手想撫她的臉,卻被她一把扣住手腕,力道之大,讓他眉頭一皺。
“你知不知道,”溫栩栩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如刀,“你每次出現,都像一場鬧劇?每次用騷擾來證明存在感?你跟黎家那些私生子有什么不通?”
“我不是他們!”黎松低吼,眼中閃過一絲痛色,“我從沒想害你,也沒動過溫一根手指。我甚至……在你被圍堵那次,讓人暗中驅散了他們。”
溫栩栩眸光微動,卻未松手:“所以呢?你以為你沒動手,就不是惡人?你三番兩次堵我,騷擾我,還敢說你干凈?”
“因為我喜歡你!”黎松突然低吼,聲音在病房里回蕩,帶著幾分破碎的真誠,“從你第一次拒絕我,我就知道,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你不會笑得假惺惺,不會為了資源低頭,你敢踹我,敢罵我,敢說‘滾’,你是我見過最真的人。”
他逼近,呼吸落在她頸側:“我知道黎云笙在護著你,所以我忍了。可今晚他沒來,你一個人,溫也在住院……我忍不住了。我就想問你一句,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他?”
溫栩栩靜靜看著他,忽然笑了,笑得極冷:“你比不上他的地方多了。他不會借機要挾,更不會用‘喜歡’當借口,行騷擾之實。”
她猛地發力,將他手腕一扭,順勢脫身,站定在他面前,眼神如冰:“黎松,你記住,我不是你的獵物,也不是黎家的玩物。你若再敢碰我,下一次,我踹的就不只是你的肋骨了。”
黎松呼吸有些亂,胸膛起伏,像是剛跑完一場長跑。
他靠在門邊,手指還殘留著方才觸碰溫栩栩腰際的余溫,那觸感真實得讓他心顫。
他望著她冷漠的背影,忽然低低地笑了,聲音沙啞,帶著幾分自嘲,又藏著一絲執拗。
“小嫂子,你疼疼我,別總對我動粗。”他聲音放軟,甚至帶了點撒嬌的意味,眉頭輕蹙,像是真受了天大委屈,“別看我個子挺高,其實我特別脆弱。”
溫栩栩腳步未停,只冷冷瞥他一眼,內心翻了個白眼,你脆弱個鬼,個騷東西!
可她沒說出口,只是唇角微揚,帶著幾分譏誚。
這人真是越來越會演了,從前是明目張膽地堵她,現在倒學會裝可憐了。
從前是“溫小姐,陪我喝一杯”,現在是“小嫂子,我脆弱”,一口一個稱呼,叫得親昵又不要臉。
“看看,多給面兒,直接叫小嫂子了。”她終于開口,聲音清冷,像冬日里結了霜的玻璃,“你黎少爺,什么時侯也學會走溫情路線了?”
黎松卻不惱,反而笑得更歡,眼底藏著灼熱的光:“叫你一聲小嫂子,是認真的。
”
他向前一步,聲音壓低,帶著蠱惑:“小嫂子,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這樣的,配我正合適,我們湊一對得了。”
溫栩栩終于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他俊朗卻帶著幾分痞氣的臉。
她冷笑:“你以為什么人都配喜歡我?”
她一步步走近,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響聲,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
“你黎松,黎家私生子,母親是夜總會的舞女,靠關系才進了黎氏董事會,靠手段才保住了自已那點權力。”她一字一句,毫不留情,“你拿什么,說喜歡我?”
黎松臉色微變,卻仍強撐著笑:“可我至少敢說,敢讓,敢追你。黎云笙呢?你真以為,他對你,是真心?”
溫栩栩不答,只淡淡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