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馬醫生也真的是毫無辦法,想了想只能對井田馬鹿說道:“我個人覺得,從他目前的所有這些表現來看,他有可能是確實的失憶,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保證百分之百就是。而且就像社長你所說的,如果說這個人真的是偽裝的,那他的動機,加上他的能力,就十分的可疑,足以對我們新義社造成很大的威脅,所以必須要慎重對待。”
“暫時的話以他的身體情況,肯定是什么都做不了,我會繼續觀察,他要想偽裝,也不可能一直偽裝下去,總會有暴露馬腳的時候。我也會繼續不斷地進行檢查,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欺騙我們。”
破馬醫生說著,又安慰著井田馬鹿:“其實社長,我覺得你大可不必這么擔心,你無非是擔心他對我們新義社不利,但是實際上,目前來說有動機這么做的無非就是警察和其他的幫派。說實話,他的能力,算是非常厲害的人才,我覺得其他幫派并沒有實力請到這樣的人,而且現在查的他和其他幫派不是并沒有任何的關系嘛。至于說警察那邊,就算是真的想要插個臥底進來,也完全可以用更低調的方式,隨便找個警察當個小弟,然后一路往上爬,也不會這么引人懷疑。他這樣的身份,如果說是臥底,那未免也太引人注目惹人懷疑了。”
“我倒是覺得,他的情況看起來應該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起碼是比我們新義社厲害許多的勢力,所以導致被追殺之類的,剛好逃到這里,遇到了井田小姐。至于說后面這一切,應該都是真實的。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對于破馬醫生來說,葉凌風只是一個陌生人,他不可能為葉凌風多說什么好話,說這些完全只是實事求是的分析,讓井田馬鹿放寬心罷了。
井田馬鹿沉思了好一會,最后點點頭:“你說的對,主要是我不能去冒這個險,尤其是讓由美子和底下那么多兄弟一起去承擔這個結果。所以我覺得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就只能拜托破馬醫生你,平時多多關注他的情況,有任何的異常就及時向我匯報。”
破馬醫生連忙點點頭答應。
這些人明里暗里的各種猜測和懷疑,葉凌風并不知道,他現在等于是什么都不了解,根本不懂得其中的各種利害關系,目前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和找回自己的記憶,了解自己目前的處境,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誰,然后回去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對于葉凌風來說,這種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一個失去了所有記憶的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里,面對的也都是一些毫無感情甚至于讓他極度反感和厭惡的人,那種茫然和焦急是別人很難想象的。
除了這些心理上的問題,還有其他許多方面的。每天晚上葉凌風幾乎都是輾轉反側沒有辦法入睡,也可能是因為昏迷的那段時間對于他來說是睡夠了,清醒過來以后他就立刻想要爭分奪秒地去盡可能地做自己認為重要的事情。還有一方面是因為這些事情都堆積在心里頭,特別是晚上一安靜下來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更加的想要去了解關于他自己的所有事情。而且他身上的傷痛也在不斷地折磨著他,葉凌風不在乎也不怕這些疼,他也意識到以前的自己一定經常承受著這樣的疼痛,他可以忍受,但是晚上也還是經常疼的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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