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達驚訝：“今天——就能領？”

江婉壓低嗓音：“不必多等，急人所急。我們一會兒會單獨跟大家簽一份小協議，只能資助一兩年。如果有特殊情況，可以再多一年。以后等他們有本事了，歡迎加入我們的‘學生互助金’隊伍，盡他們所能幫到晚輩們。”

“太好了！”王偉達略有些不好意思，“婉姐，等我明年能賺錢了，我一定加入。”

江婉笑開了，跟他握手。

“隨時歡迎！”

人員到齊后，李緣和江婉簡單說了幾句，給大家一人發一份小協議。

眾人很快簽下，承諾并沒有任何弄虛作假。

李緣給大家一人發一個信封，溫聲叮囑大家路上注意安全，以后每個月的中旬都能過來。

“這邊偶爾也會有一些舊書和報紙報刊，大家可以借回去看，下個月還上就行。”

眾人都暗暗歡喜，一個個靦腆答謝。

林叢紅著眼睛，低聲跟王偉達耳語幾句。

王偉達搖頭：“不是看我的面子。李叔和婉姐都是樂于助人的人。他們說了，基本每一位來的學生都能申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拒絕過一位。”

林叢激動極了，低聲：“我……二十塊，可不是小錢。”

“以后每個月都能來領。”王偉達心疼道：“從今天開始，你一年得吃三頓了，不能再挨餓了。”

林叢語氣帶著不悅：“你每天都給我塞饅頭包子，我何時挨過餓。”

王偉達搖頭：“以后沒有了，你自個去飯堂買。”

林叢低低笑了。

江婉和李緣最不喜歡搞形式主義，叮囑大家來去注意安全，又講了一遍公交車從市中心過來的路線，就讓大家回去了。

學生們都先后鞠躬，感激涕零離去。

王偉達并沒有著急回去，拉著林叢一塊兒留下。

“李叔，婉姐，我——我能否請你們一起吃個便飯嗎？”

李緣和江婉對視一眼，都哈哈笑了。

“可以，不過得等一等小賴。”

王偉達疑惑問：“賴哥？賴心善大哥嗎？”

“對。”江婉解釋：“他現在也在這兒上班。早些時候他送新版的故事集去印刷廠了，估摸得傍晚才能回來。”

王偉達高興極了，道：“他鄉遇故知，此乃人生大喜。我今天一口氣遇到三個故知，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心中的喜悅之情了。”

“狂喜。”林叢提醒。

王偉達不住點頭：“對對對！狂喜！”

江婉給他們倒水喝。

王偉達關切問他們住哪里，“這兒是租下來的辦公室嗎？看著古香古色，頗有京都皇家園林的風格。”

“就住這兒。”李緣解釋：“這園子叫‘心園’，是江婉的先生買下來的。他們兩口子給我包吃包住，我一直都舍不得走呢。”

王偉達驚贊：“哇……陸姐夫，對吧？本事可真大！”

江婉點頭，帶領他們參觀前院和辦公室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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