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淡聲:“端硯小了些,還不能砸死人。”
梅滿庭被她逗笑了,低聲:“幸好你有分寸。”
接著,他看向宮師傅兩人,很“認真”解釋起來。
“這家伙被綁了以后還想逃走,誰知被自己絆倒磕了腦袋,也是他活該啊。”
“……活該!”宮師傅反應過來后,連忙附和:“是他活該!”
楊師傅忙點頭:“是他自找的……活該。”
口徑保持一致后,他們將人擰起來,送去前院大門等著警方人員過來。
陸子欣見院子總算恢復安靜,忍不住睨了睨江婉。
“你說你還懷著孩子,哪能跟那種惡棍動手?萬一傷了你的手該怎么辦?”
語氣帶著責備,但更多的是滿滿的寵溺。
弟媳是舍不得她受委屈,想要替她出頭。
可她哪里會在乎一個賊人的話!
她陸子欣的自信是自己給自己掙的,不是靠別人三兩語就能來誣蔑辱罵得了的。
不過,弟媳即便懷著孩子,仍要為自己出頭。
這一份心,這一份情,真的很讓她感動。
江婉輕哼:“姐是我心中的女神,容不得他誣蔑一點點。我沒撕爛他的嘴巴,已經是忍了又忍。”
“你那還叫忍?”陸子欣被逗笑了,“那么大的端硯甩出去,要不是中他的額頭,估計都能被你砸死。”
“我看準才扔的。”江婉道:“讓他受受罪,實在見不得他那么囂張。”
“一個爛人罷了。”陸子欣搖頭:“哪里需要跟他計較。他已經被抓了,入室盜竊一項罪就夠他關上好幾個月。以他這種人的性格,多半還有其他罪。一旦查清楚,肯定是罪上加罪,也許關上幾年都說不定。”
“他如果不亂說話,只是求饒。”江婉怒道:“我也許還會心軟。可他竟還敢罵人詛咒人!找死!”
她江婉是軟弱女子,可軟弱不代表好欺負。
別欺負到她的頭上,她的至親頭上,什么都好說。
一旦踩了她的底線,她絕對會沖上前拼命。哪怕懷著孩子,她也照拼無誤。
“行了,別氣了。”陸子欣哄道:“那樣的人,不值得生氣。他犯了法,自然有法律法規約束懲罰他。氣著你,我們會心疼的。”
江婉忍不住低聲:“姐,他剛才說的都是屁話,你可千萬別往心里頭去。”
“不會。”陸子欣失笑:“跟那樣的爛人計較,那我就太傻了。我是四十來歲都沒嫁出去,可我又不是沒人要。我要是點頭,追我的人得從這兒排到城門口去。”
“哈哈!”江婉大笑:“哪里止!肯定要排到法國巴黎去!”
陸子欣哈哈大笑:“那就太夸張了些。你姐我是魅力大,但也不可能到風靡全球的程度。”
“如果你的魅力不夠大。”江婉搖頭:“外甥女的爸爸就不會至今仍對你念念不忘。他可不是京都人,遠在地球的另一邊呢。事實擺在眼前,你大可不用太謙虛。”
陸子欣失笑,沒反駁也沒點頭。
“是啊,魅力還是有的。”
江婉沒繼續這個話題,提議:“姐,后院那邊的矮墻確實太低矮了,要不咱們讓人來加高吧。”
“可如果是那樣的話。”陸子欣有些躊躇:“會影響后院的景觀。當年的設計者是結合后院設計的庭院,只能低不能矮。而且如果加高的話,墻體上下顏色不一樣,看著會很不雅觀。”
江婉有些為難:“可不能發現問題了,卻還不解決問題呀。今天幸好沒人受傷,也沒人被嚇著。萬一出了什么事,那就太不值當了。一面墻好不好看,在安全問題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咱們再商量看看吧。”陸子欣提議:“等子豪回來,讓他說說看。如果可行的話,雇一兩個保衛守門看門,順帶巡視心園附近。”
“行。”江婉道:“等子豪回來再商議。”
半晌后,警察人員來了。
他們見夏田昏迷不醒,懷疑是有人毆打他,但身上卻沒任何傷痕。
聽說是額頭磕地上撞傷,仍將他送去醫院救治。
接著,他們進了后院取證,還問了陸子欣一些話,直到天色暗下來,才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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