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熏心。”江婉低笑:“此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假啊。白家人盯著云奶奶,葉老爺子替秀眉出頭的時候,云川的爸媽都知道。”
“都知道秀眉有繼承權?”陸子欣好奇問。
江婉點點頭:“是。云奶奶很久前就跟秀眉說過,她的財產留一部分給秀眉,其他都要捐給慈善組織。”
陸子欣忍不住道:“具體多少,估計除了秀眉沒人知道。可眼下還沒分下來,哪里能眼巴巴酸溜溜說那些話。”
“什么話?”陸子豪疑惑問:“阿姨說什么了?”
江婉呵呵冷笑:“還能說什么?一開始就挑秀眉的錯,說什么她沒勸云川,沒多顧著點,然后就說什么夫妻有難要同當。云川欠了那么多錢,怎么可能還得上,讓秀眉一定要跟云川共患難。”
“什么話啊!”陸子豪生氣起來,怒道:“八字還沒一撇,哪能說這樣的話來道德綁架。再說了,秀眉又不是沒勸,是她自己兒子不聽,關秀眉什么事?如果兩人結婚了,財產屬于夫妻共同財產,債務也屬于夫妻共同債務,那就另當別論。可眼下還沒正式訂婚,結婚證也沒扯,哪能開這樣的口!”
江婉也覺得很不妥,解釋:“之前老爺子為了壓住白家那群人,主動說秀眉已經是云川的未婚妻,年底就打算迎娶秀眉過門。訂婚還只是說說,一點兒儀式都沒有。”
“遇上這樣的婆婆,真夠倒霉的。”陸子欣冷哼:“還沒過門,責任就一大堆。丈夫闖禍,她得背鍋,還得幫忙收拾殘局,不然還得被罵無情無義,不肯跟丈夫共患難。”
“可不是嘛!”江婉也很替好姐妹不值,“秀眉黑著臉,忍著沒罵人,但我知道她忍得很辛苦。”
“云奶奶不知道吧?”陸子欣問。
江婉“哎!”一聲,道:“云奶奶那么聰明,看云川媽的態度,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老人家怎么說?”陸子豪忍不住問:“有沒有勸勸秀眉?”
“怎么可能!”江婉輕哼:“云奶奶那般自信強大,把秀眉教得那么好,哪里需要她親自出手。秀眉送云川媽出去的時候,就說得一清二楚的。她說,云川欠的是廠里的錢,以后分紅一點點還上就是,根本不用擔心。她不會見死不救,但必須在她的能力范圍內。她會跟云川一起面對,但不會替他還債。”
“氣黑了臉,對吧?”陸子豪調侃問:“想罵卻不知道該怎么罵?是不是?”
“確實如此。”江婉低笑:“云川媽的臉都氣黑了,瞪著秀眉不知道該怎么罵,連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還能怎么說!”陸子欣揶揄:“秀眉又沒有推卸,答應會跟云川一起面對,她還能怎么罵。但秀眉只同意跟云川一起奮斗還上債務,不舍得將師父留給她的東西拿出來填云川的窟窿。”
“其實,也犯不著這樣。”陸子豪解釋:“云奶奶留給秀眉的東西都是精品。那樣的東西,越留會越值錢,甚至成為稀世古董。如果是我,我也會跟秀眉一樣舍不得。再說了,云川在廠里有股份。廠里的規模哪怕不擴大,按這樣的趨勢賺下去,頂多兩年不分紅,他就能盡數還上,根本不用擔心。”
“不是說云川的堂哥表哥都有參股嗎?”陸子欣疑惑:“他占股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