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他搖了搖頭，“我沒有注意到，張局當時喝了很多酒，情緒和平時確實不太一樣，其他的我并沒有注意到。”

這樣的回答確實聰明，只要不做正面回答就可以。

“這不怪你，還有一件事，他的右手是有什么問題嗎？為什么左手拿酒杯？”

“左手？”

他的余光看向刑偵支隊長，恰好對方抬起右手在頭上抓了一下，“我記得是右手，一個人的習慣不會輕易改變，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面對宋兵的兩次試探，他的回答確實沒有任何問題，看到宋兵點頭，洪升幾乎僵硬的表情終于露出喜色。

“領導，還有什么要問的？不如交給刑偵支隊，讓他們把案子弄清楚，最后把結果上交，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好吧，麻煩洪局帶我們去張國棟的家里看看。”

“可以。”

張國棟的妻子離婚去了國外，所以一直是他一個人生活，住的是市公安局當年分配的內部職工樓，在這方面他確實非常低調，平時開的也是十幾萬的代步車。

市公安局的人通過技術手段開了門，宋兵走入，里面收拾的還算干凈，幾乎沒有多余的東西，柜子打開，第一個柜子里掛滿了衣服，當打開第二個柜子，立刻出現不一樣的東西，里面居然放滿了酒，都是成箱的飛天茅子，這也是張國棟的最愛。

“仔細查一下。”

冰箱打開，里面堆滿了成沓的鈔票，床下也有發現，鞋盒子里放的根本不是鞋，全是錢，這時堆放在床上，至少有幾百萬，抽屜打開，里面有幾十張的銀行卡，還有十幾根金條，數十塊名表。

“真沒想到。”

洪升看在眼里，忍不住的感慨，“怎么會有這么多錢，這些年，他背著我都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怕是不止這些。”

宋兵是見過大世面的，幾百萬真的是小數目，曾經查過一個市房產局的一把手，僅僅是房本就有上百個，藏匿的現金超過千萬，那個人調到房產局當一把手不過才兩年的時間，按照最后統計的金額，平均一天斂財達幾十萬，普通的一個家庭，辛苦一年可能都賺不到這么多錢。

“查，各位領導，必須嚴查，市公安局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害群之馬，我們內部也要自查。”

洪升心知肚明，轉身的時候偷偷擦了一把汗，故作鎮定，萬一真查到自己頭上，肯定比這還要多，希望這件事隨著張國棟跳樓自殺而結束。

“是應該好好查查了。”

宋兵這時轉過身，目光落向了洪升。

督察組進駐凌北市的第一天就有收獲，更是有人精心布置了這場畏罪自殺的好戲，難怪段組在拿下省農業廳長之后立刻部署調查凌北市，這里的問題真的極其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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