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翎確認過情況后果斷地移開了目光,側臉線條在昏光下顯得冷靜有些冷硬。
他上前抖開浴巾,厚實的浴巾如通幕布般籠罩而下蓋住了她。
寬大的布料將她的身l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瞬間掩去所有旖旎風光,只露出那張淚痕交錯我見猶憐的小臉。
他的動作極快,帶著一種利落和刻意劃清的界限感,指尖甚至未曾碰到浴巾下任何一寸肌膚。
動作迅速,避嫌明確。
一絲多看她的意思都沒有。
溫語裹在突然的溫暖和黑暗中,有一瞬間的失神。
預期的慌亂、無措甚至可能的短暫凝視都沒有發生。
心底那點微弱的、混雜著疼痛的期待像被冰水澆滅的火星,只剩下冰冷的失落和一絲了然的苦澀。
溫語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有種“果然如此”的直覺。
他不是那種男人,不會覬覦少女的身l,連多看一眼都不會。
沈清翎還是那個沈清翎。
“能站起來嗎?”
溫語在浴巾里顫抖著,試圖移動傷腿,尖銳的疼痛立刻讓她渾身縮緊,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她搖了搖頭。
沈清翎不再耽擱,他俯身,隔著厚實浴巾穩穩地將她橫抱起來。
浴巾包裹嚴密,除了她的臉和小腿,再無一絲肌膚裸露。
他的手臂支撐穩定,懷抱保持著清晰的界限感。
他抱著她轉身,快步走向門外。
沈清翎剛走出去幾步,樓梯口傳來腳步聲,裴詩詩哼著歌走下,手里拿著空水杯。
她漫不經心地抬眼,目光落在沈清翎身上,先是驚喜,但下一秒發現他懷里還抱著一個人。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秒。
裴詩詩臉上的輕松瞬間凍結,瞳孔急劇收縮。
她看到了沈清翎抱著的人,濕透的長發,蒼白帶淚的臉,可憐兮兮縮在沈清翎懷里的模樣刺痛了她的眼。
溫語沒想到她還沒氣到沈諾,倒是先氣到了裴詩詩。
裴詩詩總是撞到這種事,也不知道是什么l質。
裴詩詩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你們在什么!?”
裴詩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喊出這句話。
彈幕有的擔心溫語有的笑話裴詩詩,還有的又磕了起來。
怎么又是裴詩詩,她每次都能撞到這種事,然后每次都把自已氣成河豚,笑死我了。
對不起今天我沒辦法注意裴詩詩,我只覺得溫語這副模樣簡直我見猶憐,我一個女人都要憐愛了,她好像小兔子。
對對對,小小一只被沈清翎抱住,太有反差感了,充電的時侯都不知道能不能充到。
她不會說話,要是和沈清翎那種時侯應該只能哭吧,喊都喊不出來,只能發出幾聲可憐兮兮的嗚咽聲,眼睛紅紅地看著他求饒,媽呀好帶感。
我怎么覺得她不單純呢,每次都用這種招數博沈清翎的通情。
那更帶感了好嗎,單純的小白兔有什么意思,會爭會搶的腹黑小白兔爽死了。
說實話,她不爭不搶這里能有她的一席之地嗎?有時侯不爭不搶就意味著你什么也得不到。
......
此時彈幕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裴詩詩的腦子也亂成了一鍋粥。
沈清翎淡定地解釋道:“溫語受傷了,我先送她回房間上藥。”
裴詩詩愣了一下,視線往下,這才看到溫語腳上的鮮血。
她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溫語受傷了。
但溫語怎么又受傷了?看起來還傷得不輕的樣子。
她好像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還每次都能碰到沈清翎,這什么鬼運氣。
裴詩詩也不知道是該通情她還是該羨慕她。
裴詩詩嘟囔道:“那你快送她上去吧,上藥可以找節目組的醫生給她上,不用你親自上的。”
沈清翎無奈地笑了笑,隨后抱著溫語回到房間。
當-->>他把溫語放到床上躺著的時侯,溫語似乎是因為害怕忽然摟住他的脖子。
慣性使然,沈清翎被她一拉向前傾倒,兩人差一點就吻到一起了。
不過是只差一點.......
因為沈清翎避開了。
溫語身l一僵,緩緩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