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溫素蘭看到那幅畫很開心,沈清翎問明了緣由也問過蘇婳容之后將禮物轉贈給了溫素蘭。
然后就輪到了顧玉棠。
顧玉棠是最實在的一個。
“清翎,這是你回家后的第一個生日,姐姐我也是個俗人,之前很多東西都給你送過了,思來想去還是送個實在的好,我準備了一千萬的大紅包,你自已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謝謝姐。”
之后輪到了南宴,他也很實在,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直接送了一條街又以沈清翎的名義建了幾所小學。
為了擺脫南家的惡名,南宴一直在努力讓好事,這也是沈清翎所希望的。
盛夏:“牢阮,你看我說的對吧,南宴連咱們逛街的事都考慮到了,真不錯。”
阮明意:“........”
之后南宴又拿出了一份小小的禮物,是小年和他母親給沈清翎的禮物。
里面是小年的獎狀,一張卡,里面有那位母親的還款,以及一封感謝信。
最下面壓著小年畫的一家人。
里面有沈清翎,有他,還有南宴和南鴆。
沈清翎會心一笑,他玩笑道:“不是你嚇唬小年讓他畫的吧?”
南宴無辜地說道:“爸,我沒有,小年自已畫的。”
最后只剩下陸崢嶸和林星眠。
陸崢嶸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對戒指。
她的視線落在沈清翎空無一物的手指上。
那上面曾經短暫地圈住過一枚屬于“沈清”的婚戒。
如今早已蹤跡全無,仿佛那段被海浪與謊共通埋葬的婚姻,從未存在。
每每想到這里,想到那場婚禮,她的心就像被浸泡在散發著霉味的深井里,冰冷而潮濕。
沈清翎正準備接過的時侯,陸崢嶸卻盯著他說道:“我來給你戴上吧,試試大小合不合適。”
沈清翎看著她,眸光深邃難辨。
他或許看到了她平靜表象下那幾乎要破l而出的瘋狂占有欲,或許想起了小島上那場荒唐又真實的婚禮。
他頓了幾秒,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依伸出了左手。
陸崢嶸的指尖在觸碰到他皮膚的前一刻,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不是緊張,而是一種近乎病態的興奮與酸楚交織的戰栗。
從前你以沈清的名義和我結婚交換戒指。
這一次就以沈清翎的名義和我交換戒指吧。
你親手摘下的戒指,我要再次給你戴回來。
你這輩子都只能是、也必須是我的丈夫。
可惜,這一次我依舊不能是陸崢嶸,而是沈諾。
你看,我們總是這樣錯位。
連交換信物,都隔著生死與欺騙。
但是沒關系,這些都不重要。
讓這冰冷的金屬圈住你的骨肉,把你和我,再次、永遠地綁死在一起。
就算你心里裝著世界,裝著自由,裝著別的女人送的莊園和巨輪......
這根手指,這個位置,也只能是我留下的痕跡。
以后你每一次抬手,每一次握筆,每一次觸碰別人,都會感覺到它的存在,感覺到我如影隨形、附骨之疽般的存在。
沈清翎:“怎么了?”
陸崢嶸:“沒事,在比劃大小,看戴在哪里合適。”
可實際上她的眼神就只落在那根無名指上,那是屬于婚戒的位置。
她捏著戒指,動作緩慢得近乎儀式,又帶著一種詭異的溫柔,緩緩套向他的無名指。
在戒指即將推到底的那一刻,她微微用力,甚至有些粗暴地按壓過他指根的關節,像是一個隱晦帶著痛感的烙印,也像是要將戒指戴的更牢固,讓他永遠都無法摘下。
戒指最終嚴絲合縫地戴在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
陸崢嶸記意地笑了笑,她沒有立刻松開手。
她的指尖留戀,在那微涼的金屬圈上摩挲了一下,仿佛在確認它的牢固,又像是在通過這冰冷的媒介,將自已的執念無聲地灌注進去。
她抬起眼看向沈清翎,眼底翻涌著偏執的占有欲,以及一絲陰郁的笑意。
“大小剛好,希望你喜歡我送的這個禮物。”
“謝謝。”
“我手里的這一枚,你可以幫我戴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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