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景禮被噎住的樣子，陸霆驍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原本凝重的心情，似乎緩和了一些。

他確實需要清醒一下。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讓他至今都沒有真實感。

怕一覺醒來就發現這是個夢，更怕她不過是一時感動才說出那番話，怕她轉身就會后悔，怕曇花一現終究還是敵不過她心頭的白月光……

最殘忍和痛苦的，不是從未擁有，而是，擁有過之后再失去。

現在越是快樂甜蜜，心里就越是如同烈火在煎熬。

她曾經跟宮尚澤介紹說，他是我的老板、朋友、恩師、伯樂……

那么他現在……算是她的什么人……

她可能只是經歷過生死之后不想讓自己有遺憾，所以才沖動地說出了那些話，當時那種情況下，她對自己的感情也很可能在危機之下被刻意放大了……

而說完之后，后面要怎樣，還有他們的未來……她可能完全都沒有想過……

所以這個問題，在心頭轉了一遍又一遍，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如同潘多拉的墨盒，就算是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敢去打開。

“所以……所以……你這不是失戀了，而是戀愛了？”陸景禮再三跟他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