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于明白,原來是二叔故意作弄我們的,就是為了讓我倆也跟著吃,但他這明顯是損敵八百、自傷八千啊,他至少吃了四五塊……
紅花娘娘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疑惑地問我們怎么了?
二叔不再笑了,坐直身子說道:“嫂子,這么多年,你的廚藝真是一點沒變……”
紅花娘娘終于明白是怎么了。
“少廢話,給我吃!”
紅花娘娘一聲咆哮,我和二叔、程依依三人立刻伏下頭去,狼吞虎咽、風卷殘云……
眾人吃飽喝足,各自倚靠在沙發上休息,不是心滿意足后的休息,而是脫離苦海的休息。
真的是太痛苦了,吃紅花娘娘做的飯,比跟河西王作對還要可怕。
直到這時,我才有機會問紅花娘娘:“媽,你怎么來了?”
紅花娘娘說道:“我聽春少爺說,河西王找你們麻煩,所以我來看看!”
原來如此,我心里當即暖暖的。
“沒事!”我摸出春少爺的小木牌,說有這個呢,河西王不敢把我怎么樣。
紅花娘娘點了點頭:“春少爺也已經敲打過他了,我來這里,順便看看二子,真是不好意思,你坐了兩年牢,我一點都不知道!”
“不到兩年……”二叔糾正著紅花娘娘,同時說道:“嫂子,謝謝關心!”
紅花娘娘撇了撇嘴:“不要叫我嫂子,我已經和你哥沒關系了。”
二叔低著頭說:“那我不管,反正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嫂子,永遠都是家人……”
別看二叔在外氣勢萬千、無所畏懼,還是五行兄弟的老大,抓過那么多的罪犯,令無數惡棍聞風喪膽……但在紅花娘娘面前,真像一個孩子。我感覺他也一樣,只有大哥、嫂子兩個親人,兩個人一離婚,他也失去了家……
只是那會兒他比我大,又在當兵,情緒不會那么外露,其實內心也很難過。
紅花娘娘嘆了口氣,說道:“二子,我剛嫁給你哥時,你還小,才十多歲,還上著學,咱們在一起很多年,我當然也把你當家人,否則我也不會回來看你!只是你要明白,你確實不能管我叫嫂子了。”
二叔無奈地說:“那我叫你什么?”
“叫姐姐吧。”
二叔一頭黑線地說:“那張龍不得叫我舅舅啦?”
“我看可以。”
亂了,太亂了。
后來在我的強烈抗議下,我還是叫二叔。至于二叔,就喊我媽是姐。無所謂了,一個稱呼而已,只要我們都把彼此當家人就好了。
二叔躺在我家的沙發上,看著院中的風微微吹過,無比感慨地說:“還少一個人,要是我哥也在就完美啦……”
“他要來,我就走!”紅花娘娘氣鼓鼓道。
二叔沒有回話,因為他睡著了,靠著沙發睡得很香。
我把二叔背到了他的臥室里。
我家這個老宅不大,攏共三間屋子,最早以前,我爸我媽一間,我一間,二叔一間。
現在也是這么分配的,紅花娘娘還睡她那間屋子,二叔睡他自己的屋子,我和程依依睡我的屋子。其實我還挺好奇的,紅花娘娘在那間屋子里睡,會不會睹物思人,回想起和南王的點點滴滴呢?
當然我也不敢問,在紅花娘娘面前提南王的名字,那是找死。
總之,這個夜晚過得十分香甜、美好。
只有一點不好。
住過老宅子的都知道,上廁所真是個麻煩,家里沒有馬桶,如果不備夜壺的話,半夜尿急就得到院子里的廁所。我們好久不回來一次,哪有什么夜壺,半夜我被尿憋醒了,那是一點法子都沒,只能套了衣服褲子,擔心吵醒程依依,還得輕手輕腳地往外走。
此時,大概凌晨兩三點鐘,空中明月皎潔,照得院子里也亮堂堂。
我正準備往外面走,突然聽到院子里有說話聲。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怎么半夜還有人在說話呢,我趕緊伏在門口往外張望,看清楚是誰后,一時間有點呆。
竟然是紅花娘娘和我二叔!
紅花娘娘喜歡擺弄些花花草草,所以我家院子里也有不少花草,這些年雖然沒人管理,但也長勢旺盛,就是凌亂了點。此時此刻,紅花娘娘就和二叔坐在某株吊蘭下面,正在說著什么。
孤男寡女,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院子里聊天,這種場景論誰看了都會心中起疑。
我當然不會懷疑二叔和我媽有什么,他們倆都不是那樣的人。
但我還是架不住內心的好奇,偷偷聽著他倆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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