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昨晚不信任傅時禮,只是換哪個女人一離家,就發現丈夫晚上在外玩,還有陌生女人碰了他的手機,都高興不起來。
她手機信號又失靈了,也沒辦法回復。
姜瓷在床上躺到了快七點,隔壁房間的女助理來敲門,送了暖壺進來。
“姜導,展導叫我們七點半要集合。”女助理從箱子里把衣服也找出來。
姜瓷起來躲在被窩里換,大著肚子又不方便,就算有暖壺也冷,聊天說道:“怎么感覺這里比s市還冷。”
“山里樹多,如果是夏天,溫度也會比城市里的冷。”
沒有空調暖氣,這里的村民都是用爐子燒炭火取暖。但是考慮到安全隱患問題,姜瓷昨晚就婉拒了村長送來的炭,也沒讓唐含含房間里用。
陽光灑滿窗戶時,她穿好衣服下床,走出房間,感覺外面陣陣寒氣都能將水結成冰了。
早上村里格外寧靜,飯桌上擺了三盆菜和一大桶熱騰騰的粥,每人都盛了碗,站在陽光底下喝。
姜瓷雖然是孕婦,卻也沒搞特殊待遇。
她洗漱完,一邊喝著無味的熱粥暖身,一邊喝展信佳說起了開機儀式的事。
劇組少說也有上百人,又在窮鄉僻壤的山村里要待上幾個月,作為導演,自然是希望能平安拍攝完這部電影,不要有人受傷,所以燒香拜佛的儀式也就是求個當地神靈的庇護,給劇組的人求個平安。
這事展信佳會去辦,聊到一半時,唐含含跑了過來:“大嫂,我表哥電話。”
姜瓷手機沒信號的緣故,就放房間里了,她懷孕期間,一向都盡量不把任何有輻射的東西帶身上,特別是衣服口袋還貼近肚子。
看到唐含含跑來,又遞著手機過來。
姜瓷伸手接時,呼吸不由地一緊。
畢竟昨晚怎么都聯系不上,這會又能通話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干脆就不說話。
傅時禮的嗓音低沉好聽,緩緩透入了耳中:“環境怎么樣,你在那邊還習慣嗎?”
有了話題開端,又沒先提尷尬的事。
自然就能聊下去了。
姜瓷看了眼喝粥的展信佳,慢慢地走到院子門口才說話:“不會被風吹雨淋,就是有點冷,換了新環境,昨晚一個人沒睡好覺。”
傅時禮抓到她話里的重點,嗓音蓄著低笑:“沒人暖被窩了?”
姜瓷抿唇,不吭聲了。
院子外信號不錯,從電話里清晰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靜了半分鐘,傅時禮主動提起了昨晚的事:“我當時給你打了電話,是無人接聽,半夜又怕吵醒你,就發了短信……你看到了?沒看見我跟你說一遍情況。”
“不用。”姜瓷老實說:“看見了。”
女人的語氣聽不出好壞情緒,這讓傅時禮沉默片刻后說:“我那朋友不正經慣了,私底下開起玩笑不分場合和人,昨晚已經打過他了。”
傅時禮說打了人。
姜瓷聽了卻沒當真,在她的潛意識里這男人是不會跟人動手。
估計就是說辭上,想寬慰她。
“你口中的朋友是誰?”
姜瓷想問個明白來,她同時也正在跟進院子的工作人員點頭打招呼,唇角掛著笑,一點兒也不像是氣勢洶洶地跟丈夫盤算的架勢。
很親和,沒有半點殺傷力。
而傅時禮卻聽出了,求生欲很強道:“柯澍,圈內有名的花少,該天我只給你看是哪個,不過你私底下去別接觸,這家伙喜歡帶壞了人。”
說得都跟怕什么似的。
姜瓷抿唇說:“你被帶壞過嗎?”
老婆查問,傅時禮自然百分百配合解釋:“我跟柯澍不是一類人。”
不是一類人還私底下一起聚?
姜瓷知道女人刨根究底的問,會很不討男人喜歡,于是也點到為止,沒繼續查問傅時禮的過去經歷。
不然,要真查出什么,就是她自討難看了。
“以后你少跟柯澍接觸。”
姜瓷就放一句話在這了:“如果你還跟柯澍一起玩,我也去跟他玩。”
……
七點半就要集合,姜瓷也沒跟傅時禮聊太久。
跟他說了在山村里住下的環境,便掛了電話。
唐含含身為女主角,性格又討喜的不行,上午忙得什么人都叫她過去,等空閑時,才湊到了姜瓷的身邊來。
“大嫂,早上我哥都跟你聊什么呀?”
姜瓷在跟攝影師交談幾句,看她來了,便先歇會,從女助理手上接了水杯過來,喝口潤嗓子,然后問道:“柯澍這人,你認識嗎?”
“柯澍?”
唐含含露出嫌棄的表情:“哦,就是那個老跟季寒風比誰女人多的花花公子,他家很有錢,對女人出手大方,在自家公司掛個柯總的名,其實就是用來勾搭拜金女的招牌,什么圈子的人他都認識,跟我表哥關系不差。”
一個柯澍,一個季寒風。
傅時禮這兩位圈內男性好友,都是沾惹一身桃花的主兒。
姜瓷指尖摁住眉心,強迫自己別繼續猜想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大肥章被我吞了,我熬個通宵寫明天的,盡量多更點!
還有哦,拍電影的過渡劇情會很快寫過去,然后生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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