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見幾名將領,手中拎著血淋淋的人頭入內。
當啷,幾顆死不瞑目的人頭,被扔在了地上。
徐輝祖看清那些人頭之后,身子猛的后撤幾步。因為這些人,都是他執掌兵權之中,在軍中提拔的可靠之人。
就聽進來那些將領,對鄧鎮開口道,“軍門.....幾個不服的,已經料理了!”
“他們麾下的兵馬都繳械了!”
“武昌知府那老兒也不聽話,卑職把他們全家送上路了!”
“都說了!”
鄧鎮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頭顱,“不要亂殺人,不投降就不投降,殺人家全家干嘛,殘忍!”說著,他回身道,“傳令,水軍準備戰船.....帶襄陽兵馬一到,合兵直奔應天!”
“承德天子有旨!”
鄧鎮繼續道,“爾等有功之人,連升五級,皆賜予伯爵之位!”
“喏!”
眾將轟然領命,大步而去。
“你看到了!”
鄧鎮回身攤手,“真的,沒有人站在你那個正統皇帝那邊兒....這仗,他輸定了!”
~
徐輝祖走了,被鄧鎮的親衛“護送”走了!
鄧鎮站在城頭,久久不語。
“家主.....為啥放了他,這不是讓朝廷有所防備嗎?”身邊老兵,舉著油燈,低聲開口。
“李子說!”
鄧鎮笑道,“以正統暴君那心性,定然...會怪罪徐輝祖!你想想,他徐輝祖沒死在咱們叛軍的手里,反而死在了皇帝的手里,下面的將領...怎么想?”
“您說?”
老兵遲疑片刻,“曹國公真的要當皇帝?承德天子是.....他立的傀儡?”
鄧鎮沒有說話,而是凝視遠方,他看的是....長安的方向。
~~
畫面再次跳躍,已是黎明時分。
代表著生計的紅日緩緩升起,可歸德府城頭,總兵藤聚的心卻是一片冰涼。
轟隆!
遠處地平線的盡頭,一隊騎兵奔騰而來,而后又在一處山坡上駐足。
放眼望去,騎兵隊列竟是一片雪白。再細細看看,竟然是人人都穿著孝衣。
“駕!”
突然,一聲大喝。
一騎士高舉襄武郡王的大旗,迎面而來。
吱嘎吱嘎!
城頭上有人彎弓瞄準........
“吁!”
卻是那騎士渾然不顧自已已在強弓射程之內,拉住馬頭。
而后手中的大旗,重重的插在地上,迎風招展。
“我等乃襄武郡王部下!”
“正統暴虐弒親弒君,我等騎兵乃是為太祖高皇帝報仇!”
那騎士在城下大喊道,“開城.....”
嗖!
一支箭簇,呼嘯而來,直奔面門。
當啷!
卻是那騎士手中長刀一斬,箭鏃貼著他的鐵盔應聲而斷。
“襄武郡王令!”
那騎士繼續大喊道,“反正者...賞銀千兩!執迷不悟者,殺無赦!”
說罷,他調轉馬頭,“哈!”
胯下戰馬疾馳回陣......
再接著,地平線的盡頭,無數大軍蜂擁而來,遮天蔽日。
“馬軍總管何在?”藤聚在城頭大喊。
“卑職在!”
“趁賊軍立足未穩!”
藤聚大聲道,“出去沖一翻!”
“喏...兄弟們上馬,讓那些西北侉子,看看咱們南軍的手段!”
~~
“嗚嗚嗚!”
“咚咚咚!”
戰鼓與牛角號之聲,震天撼地。
山坡上,帶領一千西涼鐵騎的毛寶咧嘴冷笑。
“還敢出來!”
說著,毛寶一夾馬腹,“那好,讓他看看咱們西涼人的手段..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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