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觀察著對方的臉色,見對方記眼真誠,才放下心來。
朱栴又道,“武官們都說,多虧了您...重開了絲綢之路,大伙才有好日子過,不然一年到頭一點油水都沒有,只能干瞪眼吃黃饃!”
“孤也要再謝謝您,沒有您一開始送的銀子,孤哪來的錢犒賞那些軍士?”
“建寧夏衛的事,韓觀沒來,孤全權委托于您!在哪建城?武官用誰?多少兵馬?您自已決定!”
“茲事l大,涉及邊關安危!”
李景隆起身,行禮道,“許多事還要千歲您親自.....”
不等他說完,朱栴已是急不可耐,“人呢?”
李景隆納悶,“誰呀?”
“色目舞娘呀!”
朱栴眉毛動動,“讓她們上來歌舞吧,孤正好今天鼻子不通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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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吧?
李景隆瞠目結舌的看著王府正殿內,那些翩翩起舞的西域舞娘。
色目舞娘,皮膚白皙如雪,潤滑如玉。人家擅長的是熱烈奔放的肚皮舞,節奏明快身材婀娜。
可慶王朱栴卻硬是讓她們穿了漢裝,跳起了猶抱琵琶半遮面,羞答答欲說還羞的長袖舞。
所以此時這大殿之中,一群金發碧眼的色目舞娘,都在笨拙的甩著袖子,好似跳大神一般在那嗚嗚喳喳不知所謂。
偏慶王朱栴還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目光隨著舞娘長腿起伏的時侯,目光還略有呆滯,不知是走神了,還是想起了昔日在江南的日子。
依稀之間雙眼淚光閃現,而后低頭狠狠的咬了一口熱騰騰的羊肉包子!
“神經病!”
李景隆心中又暗罵一句,轉過頭去,身后站著的慶王麾下的護軍武官們,都是一副想笑卻又不敢,只能憋著的痛苦神色。
“也好!”
李景隆心中再次暗道,“老朱家那一群人精當中,可算出了一個不是那么精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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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寧夏中衛指揮使張麟...”
“右邊指揮使陳嵩...”
“韋州千戶防御所王勝.....參見公爺!”
“速速請起,我等武人不必那么多禮數!”
慶王朱栴在欣賞歌舞,李景隆便把韋州城內的武官召集過來,設宴款待。
這些人與李景隆都是第一次見,但對他甚是親厚。原因無他,唯利益耳!
曹國公李景隆執掌肅鎮,掌管茶馬互市,絲綢之路。名下的商隊,又對這些軍官將領們刻意的拉攏籠絡,他們對李景隆能不親厚嗎?
沒有李景隆,他們不但要窮,還要去跟北元殘部拼命!
雖說各家商隊在寧夏這邊出關,跟著兀良哈等部的貿易是朝廷不允許的。可誰也不是傻子,無論是漢人還是胡人,只要能貿易,能各取所需,誰愿意打仗?
其實在他們心中,他們巴不得李景隆這個肅鎮總兵,直接把寧夏都司也給管了才好。甘肅的日子,現在誰不羨慕?都是當兵的,人家甘肅那邊的弟兄,過的都是地主老財的日子。
“公爺,嘗嘗咱們這邊的酒!聽聞公爺您來,這是卑職特意從銀川那邊帶來的!”
剛一坐下,指揮使張麟就起身倒酒。
這是一員悍將,早先跟著耿炳文的弟弟耿忠收復寧夏,后來又跟著沐英在西北作戰。不然老朱也不會選他在自已兒子的身邊幫襯。
“某公務在身,酒還是要少吃...諸位卻是要盡興!”
李景隆笑笑,“諸位還不知道,朝廷派了安慶駙馬,還有甘肅巡察御史鐵鉉,徹查西北的茶政....”
陡然,張麟-->>的手一抖,酒水嘩啦的一聲灑了出來。
寧夏這邊是沒有開邊權的,他們這些將領私下.....也參與過販賣茶葉給兀良哈等部的茶葉買賣。他們若是不參與,誰能把茶葉運出去?
這事真要是查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