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祖母在皇祖父面前為世子求一求情。讓皇祖父早日讓世子回來吧!世子已經修了一年多皇陵。再守下去,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王敏邊說邊哭,淚水滿面,看著著實可憐。
王皇后的眉頭皺成了川字:“你別哭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本宮早就知道。可此事是皇上圣心獨斷,圣旨也已經下了。本宮就是厚顏張口相求,也無濟于事。”
出了這等事,元佑帝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氣。
她這個中宮皇后,做得戰戰兢兢,哪里還敢隨意張口求情。
王敏猶自不肯放棄希望,淚眼汪汪地說道:“孫媳和世子夫妻分居兩處,過了年,玥姐兒就四歲了。連自己的父親生得何等模樣都快忘了。就當是可憐孫媳一回,孫媳給皇祖母磕頭。”
說著,跪下連著磕了三個頭。
王皇后卻沉了臉:“你是求本宮,還是逼本宮?”
王敏心中一涼。
王皇后這般反應,顯然是不會心軟了。
王皇后平日看似疼她。一遇到事情,就能看出這份“疼愛”有多虛偽了。若換了高陽郡主落難,哪怕被元佑帝怒叱一頓,王皇后也絕不會置之不顧。
“孫媳不敢。”王敏忍氣吞聲地說道:“是孫媳為難皇祖母了。”
王皇后神色緩了一緩:“你先起來。不是本宮不想為阿睿求情,只是,皇上如今正在氣頭上。總得等皇上消了心頭這口惡氣。不然,此事是萬萬不能提的。”
王敏低聲應了一聲,然后起身,用帕子擦了眼淚。
王皇后略一沉吟:“你舍不得阿睿,不如本宮和你皇祖父說一聲。今年過年,你就領著孩子到皇陵,陪著阿睿過了年再回來。”
王敏神色一僵,很快張口道:“天太冷了,玥姐兒又小,不宜來回奔波。萬一再像去年那般受了寒氣生病,孫媳如何向世子交代。”
虧王敏好意思提去年。
玥姐兒是怎么病的?真當她忘了不成!
王皇后瞄了王敏一眼,淡淡道:“你不想去,就在齊王府老老實實待著。”
王敏被看得心虛不已,胡亂嗯了一聲。轉念一想,今年過年,至少沒有礙眼的顧莞寧在自己眼前了。
一想及此,王敏的心情又稍好幾分。
……
“世子,此事分明是有人暗中搗鬼!”
內侍小德子憤憤不已:“修繕得好好的皇陵,怎么可能忽然就榻了?”
“那個工部侍郎,只來轉了一圈,草草審問幾個人,就查出了原因。真是可笑!世子每日都去皇陵督工,都沒發現有這么多問題。他一來倒是什么都問出來了。”
齊王世子神色陰郁,眉頭皺得極緊,目中閃著怒火。
派出去散播流的人被抓了不少,這一計不能再用下去。不然,定會惹來元佑帝疑心。
皇陵出事,顯然是太孫手筆。那個工部侍郎,也是蕭詡的人。
這次是他疏忽大意,得意忘形,被蕭詡坑了一回。
可現在后悔也沒用了。
元佑帝圣旨一下,誰也無法更改。他得在這里多守上一年!不知何時才能回京城。遠離朝堂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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