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輕顏“嗯”了聲,接過匕首,幫他別在腰側。
混坤緊緊閉著嘴,不想說話了。
完全、徹底地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很簡單,許斂雖然主動消除了對俊輕顏的心神烙印,但是俊輕顏卻真真切切地l驗了一把對一個人的仰慕和崇拜,留下了非常高的好感,就像是無法拒絕的“白月光”。
許斂也是會來事,作為“白月光”搶了人家的兵器,美其名曰作為信物,還說要保護人家,這誰受得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許斂本身諸多頭銜和光環之上,本來就是中皇城各個世家公主小姐的閨中談論最多的年輕俊杰人物,萬千佳麗的夢,換一個人來都不好使。
“該死的許斂,優異的過分又很懂女子的心,難怪我在追大耀仙皇長女的時侯會輸給他,甚至連怎么輸的都不知道,一敗涂地,不堪回首。”
混坤痛定思痛,總結經驗教訓,暗自慶幸,“好在,我及時轉變了想法,不再跟許斂正面硬剛,轉而去追天象仙皇長女天玉羅,一個前夫出了意外隕落的大齡寡婦,已經好過,八字有了一撇,這就叫另辟蹊徑、出奇制勝、各自精彩,不輸許斂!”
想到這里,混坤牽起了天玉羅的手,這讓天玉羅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何混坤就忽然這么粘人了,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
陽耀天忽然問道,“天玉羅小姐,你三妹最近在忙什么,有許多天沒有見到她了。”
天玉羅更加莫名其妙了,這陽耀天追她不成,就要去追她三妹了嗎,她淡笑道,“三妹最近在鎮守一片街區,城隍廟那里。”
陽耀天點頭,“等忙完了事之后,我去看看她。”
中皇長子中之人臉都黑了,重重地咳了一聲,提醒道,“現在我們的任務是追查大耀皇族大長老的藏身之地,不是讓你們一個個來這里談情說愛!”
俊輕顏很喜歡瞪人,當即就瞪了中之人一眼,“你倒是沒談,你查出什么來了嗎?
中之人,中之人,中皇前輩給你取這么一個名字,就是希望你當一個不上、不下的中之人,別一天天想當年輕輩的領軍之人。”
中之人嘴角抽搐,一下就沒了聲音,俊一皇族刁蠻任性的小公主真是名不虛傳,為許斂感到默哀,攤上這么一個小祖宗,以后有的受了。
可惜,他還是想差了。
俊輕顏對許斂又是完全另外一幅樣子,亦步亦趨地跟著許斂,雙手牽著許斂的衣角,像是一只主動被遛的小貓,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偏愛。
中之人有點發呆,苦思冥想為何會這樣?
他畢竟是中皇長子,才思敏捷,腦海里劃過一道閃電,很快就明白了原因所在!
“因為許斂連俊一仙皇都敢指著罵,別人不敢,俊輕顏不聽話,許斂敢揍,別人不敢...我悟了!”
中之人不禁挺直了腰背,“我是誰,我可是中皇長子,以后我行事也得跟許斂一樣,拿出氣勢來,尤其對待各個皇族世家的公主小姐,絕不能慣著!”
這一刻,中之人感覺無比的強大和自信,顧盼自雄,迫不及待想練練手,目光掃視整個靜室,可惜天玉羅、俊輕顏都是名花有主了,這里找不到目標,這讓他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奇怪,真奇怪!”
白磷仙君龍翔羽把兩只蒲團擺在一起,進行觀察,似乎發現了什么。
許斂走過去,“怎么了,發現什么了?”
眾人也是圍了過來。
龍翔羽道,“你們看這兩只蒲團都有很深的坐痕,不覺得奇怪嗎?”
中之人道,“這有什么好奇怪?蒲團不就是用來坐的嗎?有坐痕不是很正常嗎?”
龍翔羽道,“大耀山莊原先在大耀仙皇城,現在這個大耀山莊是新建而來,攏共才兩個多月的時間,這兩個蒲團的坐痕這么深,說明有人經常來這個靜室里,跟大長老密聊。”
混坤道,“這也不能說明經常有人來這里跟大長老密聊,可能大長老會把兩個蒲團換著坐呢?兩個蒲團也可能是從原先的大耀山莊帶過來的呢?”
龍翔羽指著兩個蒲團道,“你們仔細看,這兩個坐痕明顯不通,說明是兩個不通的人。
還有兩個蒲團都是中皇城市場上販賣的最新款式,說明不是從大耀仙皇城帶過來。”
眾人仔細一看,還真是,不得不說,白磷仙君龍翔羽的觀察力很敏銳。
俊輕顏道,“即便有人經常來這里跟大長老進行密談,又能說明什么呢?誰還沒幾個要好的朋友?”
龍翔羽道,“這確實不能說明什么,但是可以從大長老這個經常來往的人進行追查,這算是一條線索。”
“白磷兄說的有道理,我也發現了一個異常的線索。”
許斂指了指腳下的地板,“就是整塊的雕花白玉。
大耀皇族從大耀仙皇城舉族搬遷到了中皇城,新建了一個大耀山莊,從整個山莊就看得出來一切從簡,可是大長老靜室里的地板,竟然是一整塊的白玉鋪就而成,實在太奢侈了。
這么一大塊的雕花白玉,肯定是非常稀少的東西,來源于何處?”
中之人詫異道,“剛才沒仔細看,現在一看還真是,我家作為中皇城的本土皇族都沒這么奢侈,這么一大塊的雕花白玉,我在中皇城的市場上也沒有見過,從哪來的呢?”
陽耀天張了張口,欲又止,眉頭緊鎖地沉思起來。
許斂目光掃視眾人,“諸位有沒有發現其它異常?”
眾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搖頭。
許斂道,“既然沒有別的線索,那我們就從這兩點進行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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