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貴國為反抗日本法西斯已經付出很大代價,或許未來一段時間還要付出更大損失。這點我是要感謝你們的,所以請你放心。朝鮮政府和人民在抵抗日本法西斯侵略中的貢獻我會記在心里。我在這里可以保證,會馬上責成國會討論啟動第二批對貴國的援助,幫助你們組建更多部隊,并且我還在考慮將戰后利益多交一些給貴國。以補償你們為這場戰爭做出的貢獻。”
先是困難,然后貸款,最后又是戰后利益,這一串的話聽在金九耳中卻無比的痛苦。因為楊秋根本沒說提供支援的時間。至于戰后利益也還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楊秋越不管他越來越難看的神色,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白凡先生,這段時間你也累了。不妨帶孩子們去長白山療養院休息一段時間。你我畢竟都幾十年沒親自指揮打仗了,這些事還是交給將軍們去做吧。雖說我不能給你太多保證,但我可以告訴你你,我是絕不會坐視貴國被日軍長期占領的。”
療養?金九的臉色徹底變了,連后面的話都沒聽清。呆板的坐著,連筷子落在桌上都沒注意。良久后才臉色煞白的起身道:“總統先生,我有些不適,先告辭了。”他是一刻都不想留在這里了。對他來說,政治生涯已經結束,能保住安東金氏,為將來留口氣,已經算偷天之幸。
兩日后,金九在新義州朝鮮臨時政府駐地內宣布辭去總統職位,由議長崔安仁出任戰時總統,朝鮮對蘇作戰派遣軍軍長樸恩星,接任三軍總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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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東北石油城,迪格博伊城內。數百名英國石油公司的外籍工人和技術員緊張的收拾行囊,任由來自中國石油公司的技術人員接管油田和煉油廠,自己則拖著家眷往機場趕。短短十幾天,從昆明飛來的中國工兵和當地工人就用水泥和蜂窩鋼板,將原來只能起降小型飛機的機場擴大為可以起降大型客機的固定機場。
等外籍工人趕到機場時,這里已經被臨時封鎖。
跑道盡頭停著幾輛漢江大吉普,中間那輛車內兩名軍官竊竊私語。左邊那人個子不高卻很精壯,右邊那位是有一張傳統的印度人臉龐,身材要高大些,戴著眼鏡和船帽,眼睛一直盯著天空。他們就是印度東北獨立軍費文華和印度民主黨領袖,獨立軍總司令的錢德勒鮑斯。
“來了。”費文華眼更尖,率先發現五架從密支那方向飛來的運十戰術運輸機。這種酷似美國c-46的雙發運輸機經多次改進,使用更大馬力更安全的發動機,改為增壓機艙后,已經成為中國國防軍裝備數量最大的戰術運輸機。它的載重能力比運六和美國的dc3大一倍,一次最多能運送60名士兵或五噸貨物,并在泥土野戰機場降落,最大轉場航程能達4700公里。缺點就是速度較慢,加上昆明到這里的空中航線受緬甸起飛的日軍飛機威脅,所以同時抵達的還有八架護航雷電戰斗機。
隨著橡皮輪胎摩擦水泥的聲音傳來,五架運十安全的降落在了跑道上。“李司令,您終于來了,歡迎歡迎。”費文華和錢德拉開著車,向第一架飛機駛去。等白崇禧走出機艙,兩人立刻上前敬禮。
“你就是費文華吧?不必多禮,來之前還聽你們司令嘮叨,說你在這里已經兩年多,要我多聽聽你的。”李宗仁笑著和費文華握手后,轉向錢德拉:“鮑斯先生,很高興見到您。”
和中國打交道久了,錢德拉也學會不少漢語和“中國規矩”,握手拉住李宗仁說道:“謝謝您能在這個危急的時候來幫助我們,我要為您接風洗塵。”
“呵呵,鮑斯先生客氣了,還是先去指揮部給我講講戰況吧,接風什么的稍后再說。”李宗仁笑著和大家寒暄幾句后,率先上車。但顛簸不堪的泥路和滿目的原始森林,讓他開始感覺到一絲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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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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