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主席問起開發區智能制造園的進展，周平詳細匯報。

老人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

“小周啊。”李副主席忽然壓低聲音，“鄭國濤那邊，你別有太大壓力，省里對益都的局勢，心里有數。”

周平心頭一動：“謝謝老領導的關心。”

“我是益都人，希望家鄉好。”老人拍拍他的手，“白英不容易，你多幫襯她。”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周平端起酒杯敬酒，余光瞥見吳白芍正看著他。

她面前的酒杯已經空了，臉頰浮起淡淡的紅暈。

宴席快結束時，吳方明起身去接電話。

吳白芍忽然站起來，走向周平。

“周區長，能借一步說話嗎？”她聲音不大，但足夠讓旁邊的人聽見。

岳白英看了周平一眼。

周平起身：“好。”

兩人走到宴會廳外的露臺。

夜色已深，遠處江面燈光點點。

吳白芍靠在欄桿上，晚風吹起她的裙擺和頭發。

“昨晚……”她開口，聲音有些羞澀，“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平站在她身側，保持著一臂距離：“我知道。”

“我對你……”吳白芍咬了咬下唇，“就是崇拜，你救過我，能力強，人又正派，我很感激。”

她說得很急，像是憋了很久。

周平看著她泛紅的眼圈，心里某個地方軟了一下。

“我能不能問問，你對我小姨，到底是什么想法？”她俏臉漲紅地問道。

這個問題很直接，直接得讓周平一時語塞。

這時，露臺的玻璃門這時被推開，岳白英走了出來。

“李副主席要走了，小周你去送送。”她語氣自然，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

周平如釋重負：“好。”

吳白芍氣惱地咬了咬嘴唇，今天這個時機，本來是她精心挑選的，沒想到還是沒能得到答案。

送走李副主席后，宴席也散了。

周平去停車場取車，岳白英在賓館門口等他。

“被小姑娘逼宮了？”上車后，她表情玩味第問道。

“您誤會了。”周平黑臉一紅，啟動車子。

“別騙我。”岳白英看著窗外，“女人一旦動了心，不是說清楚就能了結的。”

周平沒接話。

車子駛入夜色。

旗袍緊裹著岳白英的身體，墨綠色的絲綢在路燈下泛著幽光。

她脫下高跟鞋，把腳搭在儀表臺旁，絲襪包裹的腳趾微微蜷縮。

“吳方明今天的態度，你看出來了嗎？”她忽然問道。

“他在觀察我。”周平說道。

“不止。”岳白英轉過臉，“他對你很感興趣。”

“岳姐，你好像格外在意他？”周平眼眸閃過不解。

在他眼里，吳方明應該是岳白英的嫡系，但從岳白英的表現來看，好像并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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