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氣息撲鼻而來的同時,瞳孔里倒影的布置也呈現,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沈辭覺得最不該出現的身影,也在。
他坐在陽臺處,滿臉胡渣,身上即便有不符合他氣息的頹喪,但懾人威力依舊未減。
他喝了許多的紅酒,滿屋的酒味,又因為沈辭開門對流有風,從陽臺那兒溜進來,搖曳著男人額前碎發。
秦思業似乎也沒有想到,他跟沈辭會在這個地方相見,她穿著右領系蝴蝶結,彰顯干練的杏色襯衣,下著米色將她纖細的一雙大長腿包裹完美的牛仔褲,腳下是五厘米的黑色羊皮高跟鞋。
沈辭入集團實習,著裝打扮就偏向了成熟,秦思業其實并不喜歡她這樣打扮,哪怕到了現在,ol著裝沈辭即便穿的性感又成熟,但他記憶力的沈辭,應該像大學時期那樣,簡單的衛衣,小白裙,浪漫又俏麗。
那才是他的小辭。
面前的這個是誰啊?
秦思業抬手避了下刺眼的光芒,他覺得眼前的沈辭,很陌生。
她不是他的小辭,但也是他的小辭。
三年,他們早已面目全非,她再也不是背著一個秀氣書包,打開房門見他在時,雙眸發亮就撲進他懷中,喊他四哥的沈辭了。
她眼里是他再也熄滅不了的冷漠以及譏諷,好像她來這兒見到他在,是個笑話。
是啊,他也覺得是個笑話。
他來這兒幾天了?
秦思業不記得,只記得從赫爾莊園開車出來后,他就到這兒了。
其實他去過醫院的,可在見祁夜把她圈在懷中,跟她一起聊天時,秦思業眼里不是有顆刺,而是很多顆刺,他險些被扎瞎了。
曾經,他跟沈辭也有過像祁夜,把毛毯披在她身上,圈在一起取暖的一幕,明明就在眼前,可秦思業卻無法踏步。
于是,在目送沈辭抱著睿睿回病房時,他漫無目的開車,來到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特別詫異的地方。
這里承載著他跟沈辭太多太多的美好,比秦家還溫馨還重要,可自打沈辭畢業后,他就沒來了,因為他在忙他們的婚房。
他一直覺得他給沈辭這個租房,并不能完全表達他對沈辭的愛,赫爾莊園才是他想給沈辭的,他的小辭啊,本就該值得擁有最好的。
但秦思業不知道怎么了,三年,他把他的小辭弄丟了。
宋月說,你現在知道是我算計的又如何了?秦思業,你跟你的小辭還能回的過去嗎?
三年,你剝她肚子,你讓小輝坐牢,甚至你讓她在地上爬,活的不如狗。是我讓你做的這些嗎?
我只是犯病了,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關睿睿,思業,我發病了,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對不起,難道這些不是小辭害的我嗎?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情,不在相信我的話,我可以改。思業,真的,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的,我病了。
你說過的會治愈我的。
思業,我也不想關睿睿,睿睿是我心頭肉啊。我怎么可能狠下心關他,思業,我會向睿睿道歉的。思業,只要你別不要我,讓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思業……
秦思業大腦紛亂的離開了赫爾莊園。
呵!他現在應該是活該吧。
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與小辭的睿睿,受宋月的虐待以及這些年來,他對他的小辭所做的一切。
爺爺說的對,他會后悔的,他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