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歌咬牙道:“那你說怎么辦?你藏在我屋里,然后我保護你?”
宇文戟斜眼瞥了她一眼,眼里無不是嫌棄之色,輕蔑道:“你覺得,以你的實力,能保護誰?”
被人這般瞧不起,孟扶歌直接黑了臉,惱怒道:“以我的實力當然保護不了你,那你說怎么辦,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送死吧!”
說著說著,她便又急了,連忙補充道,“你若是死了我也活不成,我還懷著孕呢……”
宇文戟看她那著急又心虛的模樣,眼神突然變得饒有興致起來。
說起來,雖然他狀態差,虛弱得很,但也不是那么的著急,畢竟即便是東璃釋來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殺了他的。
倒是她這樣子,還真是有趣的很。
明明很關心他,擔心的要死,卻偏偏又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方才那股子流氓勁,這會兒倒是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想了想,他故意道:“東璃釋那么在意你,必然不會輕易讓你陪著本尊去死,他定然會動手之前,解除了你與本尊的大道誓約,到時,你便會徹底自由,所以你不必擔心……”
“大道之誓……能解除?”孟扶歌有些吃驚地看向宇文戟。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能改變的,不論是誓,還是命數……”
宇文戟依然是一臉平靜地說道。不過這一刻,他的眼神之中,透著幾分超然物外、看破一切的灑脫之色。
孟扶歌垂下眼眸,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忍不住低聲喃喃道:“我還以為……大道之誓一旦許諾便無法更改,一旦許下,便是一生一世……”
宇文戟又看向她,故意沉聲試探道:“大道之誓能解,于你而可是一件好事,你不該開心么?”
“那你且告訴我,要如何解?”
孟扶歌似是有些好奇地問道,此刻她臉上看不出情緒,心里卻是沉悶得很,他怕宇文戟后悔娶了她。
而聽她這么問,宇文戟卻以為她是迫不及待到現在便想立刻解開誓,心口微微一滯,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住了一般,十分沉悶難受。
但他性子從來便驕傲,自然是不會在意這種事情,即便在意,也不會表現出來。
宇文戟一臉淡漠不在意地說道:“如起誓一般,但必須由兩個人共同向天道寫下和離書,雙方皆自愿落下姓名便可。”
聞,孟扶歌便立刻松了一口氣,笑了笑道:“原來如此簡單……”
雖然簡單,不過,這也是需要兩個人共同完成的,而不是宇文戟一個人就可以做到的,這樣她便放心了。
否則,她還真是有些擔心,宇文戟會不會因為后悔,而自行想辦法偷偷解除了這大道之誓。
現在看來,倒也不必太在意了,畢竟她永遠也不會想要與他和離,便更不會有自愿的一天。
然而,她這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表現,落在宇文戟的眼里,便又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她那么惜命,有那么在意腹中的孩子,急于和他解除大道之誓,只怕不僅僅是因為擔心他牽連了自己,更是為了她腹中孩子的父親,她那心上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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