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扶歌這般一梳理之后,事實幾乎已經擺在眼前,只需要稍微調查一下這幾個所謂的“目擊證人”,便能查到買通他們的人,到時候是鐵證如山。
可偏偏,司徒楓此擺明了就是不愿意再管這件事情,畢竟,為了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之女得罪平王宇文赫,這顯然是劃不來的,而且,他顯然恨極了孟哲一家人,不想讓他們好過!
面對此時擺明了就打算撒潑耍賴的司徒楓,孟扶歌這一次,卻沒有再說話。
因為接下去的事情,不方便她一個弱女子來出手。
“呵……”
就在這時,一聲冷笑響起。
一直都姿態悠閑的坐在椅子上,若無其事看好戲的宇文戟,終于在這一刻,有了反應。
他的冷笑,向來都是極其有威懾力的。
此時的他,雖然只穿著一襲素凈的白衣,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身上的氣息也不復往日一襲紫衣時那般霸氣無雙。
但,即便如此,他的氣場,也足以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
“無法定罪?”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忽然便站起身來,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眼底閃過一道幽幽寒芒。
當他起身的那一刻,一直被他收斂著的來自上位者的霸氣,在瞬間釋放了出來,如驚濤駭浪一般自他周身彌散開來!
一股凌冽得可怕的威壓,席卷了整個大理寺前堂,這一刻,幾乎所有的大理寺侍衛,都被壓制得冷汗涔涔,全然抬不起頭來。
被無辜殃及之人已是如此,就更不要說那司徒楓了。
司徒楓哪里還能坐得住?直接雙腿一軟,便從座位上滾了下來,自己尚未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已經條件反射的伏跪在了地上。
一時間,他只覺得自己半只腳已經踏入了閻王殿了。
可他顯然還不想死,他也不知道為何,明明宇文戟這個攝政王已經被廢了,可他卻依然對他感到懼怕,而這種懼怕和敬畏,完完全全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種!
“此事事關重大,本官……本官確實是無法定奪,只能入宮請求陛下來定奪……”
司徒楓冷汗涔涔,瑟瑟發抖的說道,依然沒有了之前的那份囂張,看著宇文戟的眼神充滿了卑微的懼意。
宇文戟聞,再一次勾了勾唇角,用淡漠的語氣道:“入宮做什么?孤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
話語微微一頓。
司徒楓倏然瞪大了雙眼,眼里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誰告訴你們,孤被廢黜了?”
宇文戟雙眼微瞇,眼神緩緩掃過在座眾人,凌厲之中,還帶著幾分不屑。
“先帝遺旨,予孤攝政之權,凌駕于崇元帝之上。他廢黜的旨意,在孤的眼里一文不值,明白嗎?”
一席話,全場寂靜。
分明是平淡無波的語調,被他在此時此刻說出來,卻有一種震人心魄的威懾力,令人不敢直視。
當然了,不敢直視他的人,自然不包括孟扶歌。
此時的孟扶歌,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眼神漸漸變得癡迷起來。
眼前這個男人,怎會變得如此霸氣?
他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再配上那張難以用語形容的俊美容顏,宛若神邸般高不可攀。